他没有为此感到得意?或者高兴。
只?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深深的疲倦。
结束谈判,傅应呈上了车。
下午,他还要接受美国业内领头媒体的采访,采访结束后?还要赶去参加今年的医疗峰会?,后?续几天行程同样塞得满满当当。
在车上,温蒂语速很快地梳理?接下来媒体可能问到的问题以?及采访中可能用到的数据,然而,刚开始汇报,就被傅应呈抬手打断了。
“一会?再说。”
温蒂应了一声,闭嘴坐了回去。
傅应呈靠在后?座上,闭了闭眼,掏出手机,在通讯录里翻到了季凡灵的名字。
手指悬在上面,停了几秒的时间。
又?挪开了。
心?算了两地的时差,确认北宛现在还是白天。
手指重新回到她的名字上。
心?底有股愈演愈烈的欲望,想要按下去,想要听到她的声音,哪怕只?是呼吸声。
甚至没有确切要说的话?。
只?是,单纯的。
想给她打个电话?。
上次傅应呈给她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被挂断了,只?换来微信里一句疏离的“有事?”。
然而这次,傅应呈隐隐猜到她会?接电话?的。
因为才给她送了生日礼物不?是么?她会?看在礼物的份儿上,接他的电话?,没准还会?抽空跟他说很久的话?,直到她觉得已经足够扯平那份“不?值钱”的礼物。
男人的指尖在她的名字上悬了很久,最?后?也没有按下去。
用钱来换取相处的时间。
简直就好像是一种,处心?积虑的利用。
太不?堪了。
傅应呈锁上手机,靠在椅背上,闭着眼,沉沉吐了口气。
今日的遭遇牵扯出记忆深处一些往事。
就像温蒂说的那样,因为傅致远给他带来的事业上的质疑,这不?是第一次,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
早在刚创建九州集团的时候。
或者更早。
……
高三的时候,北宛一中开始评选区级三好学生。
本身三好学生只?是一个荣誉,没有奖金,但是学校自掏腰包附上了五千元奖学金,所以?这唯一一个竞争名额争抢异常激烈。
傅应呈也在其列。
和其他人不?一样,比起荣誉,他更在乎的其实是那份奖金。
在他小时候,傅家的确是北宛首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