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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好像停下了,房间里格外死寂。
吕燕低着头,沉默了一会:“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之前不说?”
“没什么好说的?,”季凡灵无?所谓道,“害我的?是他又不是你,你只是为自己考虑,也很正常。”
吕燕对她做的?事。
在季凡灵遇到过的?恶意里,甚至都排不上号。
吕燕猛地抬起脸,怔怔看着季凡灵:“所以你没有生气吗?”
“没有。”
吕燕松了口气,重新?笑起来:“凡灵,你真的?太好了,那搬家的?事……”
“你帮我搬家,我也替你吸引了他的?注意,算是扯平了。”
“所以,”
季凡灵重新?扣上兜帽,趴在桌上,困恹恹地打?了个哈欠。
“……就?不要?假装我们还是朋友了。”
*
吕燕说不出话?来,也没脸继续和她挨着睡,僵硬地站起身,走出房间。
临关?门前,她最后回头看了一眼。
女孩用宽大的?兜帽罩着头,枕着手肘,已经全心?全意地睡起觉来,好像无?所谓她的?去?留,也无?所谓她的?情绪。
吕燕心?里蓦地涌起一阵酸楚。
之前她们还是朋友时,季凡灵总显得有些局促和笨拙。
嘴上嫌弃,实际总是不动声色地观察她,暗地里步步退让,好像恨不得让她多?占些便宜。
有几次季凡灵胃痛得厉害,和她调班,之后也总是加倍还她。
而现在的?她,却有种说不出的?距离感。
好像和之前换了个人一样。
仿佛和对她不好的?人相处,才是她熟练掌握的?部分。
而在这种常态里,她浑身长满了尖锐的?刺,抗拒任何人的?接近,眼底有种近乎直白的?冷淡戾气。
假如?她不把你当朋友,她绝不会大吵大闹,大发脾气。
她就?只是漠然地转身离开?。
然后。
再也不会给你,所谓的?,第二次机会。
*
转眼气温回暖,宛江江面的?浮冰也化?了,小区里的?草坪上抽出一层绿茸茸的?嫩芽。
同时,加勒比也开?始疯狂掉毛,家里的?空气到处都飘着一层猫毛。
傅-洁癖-呈在家时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下去?,很快下单了一把猫毛梳,想把加勒比身上的?浮毛梳掉。
可惜加勒比也不喜欢傅应呈,一人一猫气场互斥,平时连眼神都不想给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