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那句话之后,连苏离开了房间。包括项恩在内,其他人也相继离去。
小文这才长吁一口气,放松了绷紧的肩头,想要站起身,却发现膝盖已经跪麻了。他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伸手往床上那人胳膊上戳了戳:“喂……”
没反应。
听说这人会用一种练功大法装死人,小文寻思着,难道这人是练着练着就睡着了?
“喂,蝴蝶。”小文继续戳,“喂喂,你真的睡着了么?”
还是没反应,连睫毛也不颤。奇怪,睡着了也不该睡得这么死吧……呃,死?
小文突发奇想,小声嘀咕:“我说蝴蝶,你还活着不?难道你就这样死了不成?”
探鼻息,没有。摸脉搏,不跳。呵痒痒,不笑。
死了?真死了?要是这样的话……瞄了瞄蝴蝶身上那件由自己亲手做的诅咒之衣……哇不是吧!他的诅咒这么厉害?
唔,是不是应该得意,应该满意?可是可是,为什么他心里有一点点小愧疚……
“蝴蝶啊,蝴蝶啊,你该不会真的死了吧?你到底死没死呢,说句话好不好?”
“……”要是死了还能说话么?
尚慈睁开眼,似笑非笑的眼神投了去,“我若真的死了,你是不是很开心?”
“嗯?”
第二次目睹此人诈尸,小文已经淡定了。认真地想了想那个问题,摇头:“不开心。”
“喔?”尚慈有些意外,“是么?”
“嗯,你还不能死。”
“怎讲?”
“你还没给我写休书。”
“休书?”尚慈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对啊。”
小文一本正经地解释,“你看,之前我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跟你成了亲,连堂堂公主都晓得这件事。闹这么大,如果你不给我写休书,那以后在别人看来,我就总是那个‘死’蝴蝶的夫人,这怎么行?所以你如果死的话,也要先给我写了休书再死,知道不?”
“……”尚慈终于有点瞭解“哭笑不得”是什么感觉。这小子,脑袋究竟是什么东西做的?
“你未免……”突然一顿,想起什么,“慢着,你说谁是死蝴蝶?”
小文以“这还用问嘛”的眼神瞟着他:“除了你还有谁?”
“……”虽然说,他是有一点明知故问的嫌疑,但这其中也确有事情是他所不知的。
“我是蝴蝶——”自动跳过某个字,“这理论你是从哪儿得出来的?”
“你问我?”小文相当惊奇地反问。
在地上坐够了,他边捶腿边站起身,指着尚慈手背上虎口处的印记:“喏,就这个,你自己纹的蝴蝶,自己还不晓得么?”
“……这不是我纹的。”
“咦,那是谁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