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行:“……”
温颜:“往日宫中有郑李二妃分担着些,如今她们都不在了,妾岂不成了火堆上烤的猪,全都等着烹熟?”
周瑾行:“……”
她真的很清醒。
不是欢天喜地能独霸后宫,而是想着成为箭靶子的日子不好过。
这不,温颜再也坐不住了,烫腚。
没有了郑李二妃,她就成了实实在在的显眼包,走哪儿都打镁光灯的那种。
这真他娘的要命!
看着她在屏风前转来转去,周瑾行阴暗地舒坦了。
因为废黜太子,则意味着他要被满朝文武催生,这是他接下来要面临的最讨厌最头痛的事。
只要是关乎子嗣的问题,这世道不仅对女人苛刻,对男人同样如此。
当年他御驾亲征受伤,文武百官怕后继无人,没日没夜进言逼他立太子。
好似没有后人就该被拖下去喂狗,不配做人一样。
哪怕他是帝王,在子嗣这个问题上也是没有人权的。
在儒家的思想理念里,没有儿子就没有根儿。
所有家业都要传给儿子。
那时周瑾行有毛病弄不出子嗣来,只能被迫从齐王府抱养一个孩子养在名下。
文武百官总算消停了。
甭管男女,只要在继承家业这件事上,大家都是生育的机器。
周瑾行郁闷至极。
一来扼腕太子养废了,二来则是发愁子嗣的问题。
他家真有皇位要继承。
经历过太子一事后,他是再无心思继续从宗族里抱养的。
如果靠自己生,就得找合适的女人生,并且还有生下来的一系列难题等着他接手。
太子那个小号被他养废了,倘若再练一个小号,断然不会再交给他人插手,只能自己亲力亲为教养。
这意味着他必须从朝堂上抽出一半心思来,不能再像以往那般事业狂魔。
可是他周老板毕生都热爱自己的事业,盼着这两年国家休养生息后扩张疆域。
他要打仗,打仗就会烧钱。
钱从国库来,国库需要地方政府上交,中央必须把地方政府盯牢盯死,别让他们搞出幺蛾子,老百姓才能安居乐业缴纳税收供养整个国家运转。
这些年周瑾行事必亲躬,盼着风调雨顺,盼着国泰民安。
看似平和的安稳下是这群国家机器的孜孜不倦勤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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