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这样,但当时我也只是起了杀心,并没有计划。直到……许斑提出,要和他们一起来旅游,我才有了想法。之前没什么机会下手的……谁知天助我也,许斑把他们两人吊挂在了树上。”田岢苦笑一声,“这简直就是天赐良机,我等他走了,就把他们救了下来,对他们说许斑对他们成见很深,为了不让彼此撕破脸,建议他们赶紧收拾行李走……”
沉夏和希声对视一眼,了然点头,“跟着呢。”
“跟着,我帮他们把风,见没人在一楼和走廊,就让他们上楼了。在他们整理行李这段时间,我拿了两瓶水给他们喝……里面放了一点可致人昏迷的药。之后,就悄无声息地用绳子勒死了他们,用被单把他们包起来,挂在了窗外的铁钩上,掩藏在大帆布底下……这样一来,根本没人知道。”田岢停顿了一会,接着交待:“后来,我把他们的行李和那两个水瓶都扔进了水里。”
“那尸体,你之后准备怎样处理的?”希声直视着他的眼,“当时就计划要嫁祸给苏平了?”
“不,苏平不是我杀的,那完全在我意料之外!”田岢立刻反驳,“我本来打算,马上就走的,但是……却突然出了密室的事!我怕有人发现了他们的尸体,于是,是想走却不敢走了!怕一走,你们就会怀疑上我,所以我才想方设法把你们的视线往许斑身上引的。”
“是这样啊。”沉夏摸了摸下巴,将信将疑地问:“那,你怎么用床单把他们裹起来,挂在铁钩上面的?”
如果田岢这点说不清楚,那他的话也不能全信。
田岢想了想,笑道:“这法子说来简单,还可以避免尸体的明显部位出现尸斑。我当时的打算……是当日深夜就再潜入他们的房间,把床单割断,让他们直接掉进河里的。晚上嘛,大家都睡着了,尸体掉下去的声音才不至于引起很多人注意,听见了的也不会看见黑乎乎的河流里飘着什么东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211的门自从被我锁上就再也打不开了,我记得明明拿了他们的钥匙的……”
“哦,是这样么……那反而对了。”沉夏和希声露出胸有成竹的笑来,让他快点说清楚挂尸体的手法。
田岢比划半天,不知道如何描述,就对他们说:“找张床单来示范一下,你们就知道了。”
小警官就立马押着他往楼上走,正好遇上走出来的陆警官。
希声与他擦肩时,微微勾起嘴角,与他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14下套
田岢在沉夏和希声的诱导下,终于交代了罪行,要给他们演示悬挂尸体的手法。
陆警官押着他上楼,身后是嘴角上扬的沉夏和希声。
在他演示之前,沉夏提议让司徒夜月也过来观看,说不定能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陆警官这次没怎么反对,点头答应了。
司徒夜月被带上来,就站在210门口。
沉夏觉得这个距离正好,对田岢抬了抬下巴说:“好了,现在可以开始了!”
看了他们准备好的,铺在床上的床单,田岢想了想说:“不如,找个人躺在上面装尸体,我想会更直观一些!”
“哈,找个人装尸体?”陆警官显得不是很乐意,往沉夏和希声脸上望了一眼,他俩连忙躲开,又看了门口的小警官一眼,小警官干脆闪到司徒夜月身后。没有办法,他只好拧起眉头道:“得,那就我来吧!”
陆警官别别扭扭躺上去,问田岢:“要不要脱鞋?”
田岢回答说:“我没给尸体脱。”
“哦,那我也不脱吧。”他说完,就笔直地躺好,又忍不住问:“躺在中间,还是边上?”
沉夏和希声站在边上,看着他这副紧张的样子,捂嘴偷笑。
田岢对他摇头,“陆警官你别动,装尸体,就要一动不动的啊。”
“哦,也对。”陆警官无奈地放下手臂,尽量自然地垂放在两侧。
田岢见他已经躺在了中间,就无需做什么调整,动手前对他们解释了几句,说:“这方法其实很简单的,把床单上方的两角对起来打一个结,下方的两角也对起来打一个结……这样尸体就被兜在了中间。再把这两个结扣在一起,用一个绳子拴起来,就成了一个大布兜,能把尸体吊起来了。”
接着,他就开始打结,打结的方式比较复杂,总之就是怎么结实怎么打。等到他把两个大结扣在一块时,陆警官整个人成了一个v型,可以说是蜷缩在床单里。
最后一个结扣,田岢系的挺大的,如果就此搁在铁钩上,那很容易滑落,说不定勾破了床单,但再用一根绳子拴在上面,把绳子打个结再挂在铁钩上,就不会了。
不过,把尸体吊挂在窗外的过程就有点麻烦了,得把尸体抱在窗台上,调整一下绳结,先把绳子挂在铁钩上,然后再让尸体慢慢滑下去。
就像是放置一个大布袋,如此,让尸体挂在了铁钩上。
“我怕一个铁钩的承重力不够大,就把邻近的两只铁钩移到了一起,将绳子挂在两个铁钩上面。当然,如果这家旅馆没有这种拉大帆布用的铁钩,这铁钩还都是固定在墙上的话,那我就不好办了……挂第一具尸体的绳子会长些,这样第二具尸体挂起来才能有空间。”田岢当时也是灵机一动,想出了这个处置尸体的办法,若不是当时想好了这法子觉得可行,那几天又间歇性的有雨,他不会在那天就动手杀人。
希声看完了点头,“确实不难,当我们发现有两床褶皱几多的床单被压在这张床的床垫下时,联想到外头的铁钩,就猜到你的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