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从鱼哪里知道楼远钧的想法,他被楼远钧牵着走了一段路,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是回楼远钧寝宫的路。
江从鱼纳闷地问道:“大白天的,你不用批奏折吗?”
楼远钧道:“入冬后事情少,我都批完了,正好回去歇晌。”
大冬天的,连边关都没人来骚扰,大冬天的谁愿意出门挨冻?顶多是要关心一下各地都没有冰灾而已。
今年各地常平仓都囤了备用粮食,布帛也收了不少,真遇到灾情调度起来不难,那些今年刚新官上任、很想做出成绩来的新府尹应当不会让他太失望才是。
江从鱼知晓楼远钧在正事上从不含糊,也没疑心他是在躲懒,跟着他一同回了寝宫。
结果不知怎地又被楼远钧哄着脱光一起进了汤池。
大白天到处都亮堂得很,哪怕有池水遮掩也什么都藏不住,明明楼远钧都还没做什么,江从鱼却感觉自己已经被楼远钧吃了百八十遍。
江从鱼都觉得纳罕极了,他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好看的,平时在外头也没有人会这么盯着他不放。
他也不是没试图盯回去,可惜他在这方面的定力不如楼远钧强,脸皮也不如楼远钧厚。
楼远钧不仅大大方方地让他看,还引着他上手摸弄,说这都是他的,他想怎么看都行、想怎么摸都随意。
这人诱哄他的时候还带着轻浅的笑,面庞与胸膛上的水渍在日光映照下熠熠生辉,衬得他整个人烨然如仙。
江从鱼哪里受得了,很快便被楼远钧哄到龙床上。
殿外冬日灿烂,那日头隔着重重帷幔也能照进来,映出一室明媚。江从鱼只觉他们这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胡来,忍不住道:“要不我们把窗关上?”
楼远钧笑着提议:“我把你眼睛蒙上,你就不会不好意思了。”
江从鱼瞪他。
楼远钧亲了亲他眼角,说出的话极为诱人:“听说人的五感是相通的,若是遮掩住其中一样,另外的会格外敏锐。你难道不想试试看?”
江从鱼本来还觉得楼远钧是想让他当掩耳盗铃的傻子,听楼远钧这么一说又起了好奇心,半信半疑地说道:“真有这种事吗?”
楼远钧道:“你亲自试试看不就知道了?”他把人抱在怀里继续诱哄,“这里又没有旁人,难道你还怕我会害你不成?”
江从鱼觉得也对,既然这里没别人了,他试一试有什么不可以的。他犹豫着点头:“那好吧。”
楼远钧笑着寻了根红绸,在江从鱼眼睛上蒙了两重,问道:“还看得见吗?”
江从鱼睁大眼睛努力瞧了瞧,发现眼前还影影绰绰能看见点轮廓。他说道:“还能看见一点点。”
楼远钧便又给他缠了一重,才把红绸在他背后系了个牢固的结。
江从鱼边努力适应了一下眼前的黑暗,边抓住垂落的红绸纳闷地道:“你这里怎么还有这种东西?”
难道楼远钧还喜欢这种红艳艳的东西不成?
楼远钧道:“准备给你成婚时用的。”自从那次想到江从鱼可能会与旁人成婚,他就神使鬼差地叫人准备了这些东西。他不等江从鱼继续提出疑问,亲上江从鱼红润的唇。
不知是不是楼远钧前头蛊惑般的话起了暗示作用,江从鱼总感觉耳边仿佛能清晰听到两人唇舌交缠时的啧啧响声。
明明只是很小的声音,却叫他莫名觉得羞耻极了,没想到两个人亲起来还会这样。
臊得江从鱼耳根都红了,却避不开楼远钧热烈缠绵的吻,只能任由那暧昧撩人的声响扰得自己浑身发烫。
偏楼远钧亲够了以后还要问他:“还有好几根红绸,你要全用上吗?”
江从鱼听不明白:“我眼睛都绑这么严实了,还能怎么用?”
楼远钧抱着他坐起身来,含笑捏玩着他的手腕:“能用的地方多了去了,像你若是挣扎着要跑,就把你这手绑起来,再把你两条腿也分到最开用红绸固定起来,这样你就逃无可逃,只能张着腿任我享用。”
楼远钧说得相当轻描淡写,江从鱼却莫名感觉这人真的做得出来。
江从鱼不敢置信:“你家成婚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