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愁善感的坐在姚家谦的办公桌旁边,我映在窗户玻璃上的像一个忧郁的希腊青年。
然后我就看见那个女人在门口同姚家谦讲话,姚家谦轻轻的笑了一下,她的脸上便泛起红霞。我一下子生起气来,我冲到门口去,把姚家谦拉进办公室里,然后当着那个惊诧莫名的女人的面猛地关上了门。
姚家谦被我按在椅子上,他微微皱眉看我,问:“你干什么。”
我像一头领地被侵犯的狮子,暴躁而愤怒。我阴沉着脸,在姚家谦面前不停地来回走动。
我在干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的理智早已被感情所控制。天啊,我只是个十八岁的无知青年,他怎么能指望我在凶猛的爱情的熔岩中进退自如?
我露出痛苦而悲哀的表情。
我跪在他身前,揽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温暖的身体上。无比绝望的恳求他的怜悯:“说你爱我吧。”
我想我终于到了这一步,我在乞求他的施舍。
我是一个爱情的乞丐。
我的世界如此贫苦荒芜,长年有狂风吹过尘沙。他是我的乍眼繁花,我哀求他为我留下。
我真想哭。
姚家谦一直沉默。
我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我吓到他了吗?那么请原谅我,一切不由我自主。
过了半晌他开口,说:“我已经有白发了。”
我紧紧搂着他的腰,闷闷的说:“我爱你的白头发。”
“可我已经三十二岁了。”他又说。
“到你九十二岁的时候,我仍会爱着你。”
他好像笑了,他说:“你是个不负责任的小孩子。”
我抬起头,一个字一个字的对他说:“我没有说谎,我会爱你到我死的那一天。”
那时我的脸上是什么表情?后来我怎么也回忆不起来,是认真的诚挚的吗?所以他才被我打动了。
后来我在异国的教堂里听一对陌生的夫妇互念誓词,我是他们唯一的观礼人。
他们说:“tilldeathdopart”
tilldeathdopart
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我忽然就想起他。
教堂外面一直落着雨,而雨像眼泪从天空落下。
我爱上姚家谦的事被人捅到八卦杂志上去,附了一张照片,是我偷亲姚家谦的那一次,不知被谁拍了照。
这件事引起轩然大波。
我与姚家谦虽然都不是什么娱乐明星,但是我这几年来绯闻不断,那个以前和我有过瓜葛的小明星也借机造势,把水搅浑,让这件事越发沸沸扬扬起来。
父亲暴怒,骂我:“你这次太不像话了!”他险些对我动鞭子。
父亲从安保公司雇佣四名彪形大汉看守我,不许我迈出家门一步,从我房间的窗户能看见门口拥挤成一堆的狗仔记者。
我十分惶恐。
并不是为自己担心,我名声早已经败坏的千疮百孔,我怕牵连姚家谦。
堂姐外出回来,对我说:“真是夸张,大学出动数名保安护送姚家谦突出狗仔包围,有女生伤心欲绝,在课堂上痛哭。他怎么样姚家谦只有那么一个冷淡的表情,我哪里知道他怎么想的?不过要我说,这次你真对不起人家,你名声已经那么坏,什么都不怕,可是姚家谦被你拖累得被学校停了课。我看你也不过是与叔叔斗气罢了,随便与个名媛歌星闹点绯闻,对方指不对你定感恩戴德,何苦缠上姚家谦,坏人家一世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