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只是调侃萧循卷王卷到了自己,今日是真不想萧循当卷王了。
怎么生病了还要上班啊?
萧循默不作声听训。
他只是想做的事情太多了。
虽然他和裴酌的工作领域完全不同,但说到底是同一件事,他多做一些,裴酌就能少做一些。
总不能过个二三十年,他儿子长大游玩四处,铁路还遥遥无期吧?
裴酌刚把萧循转移到床上,姜禄便来了。
头一次见到精力百倍的圣上不情不愿像个病患一样躺在床上,而不是喝完药就继续开会,姜禄老怀甚慰。
看病还是要家属陪同啊,不能让病人自己做主。
姜禄可找到主心骨了,不由分说再次切脉问诊。
“复复,你在这呆着。”裴酌怕萧循无形中威胁姜禄不说真话,吩咐了复复看着萧循,把太医拉到门外详谈。
裴酌看见姜禄欲言又止就心里一慌,他第一次感觉到迫切要推进医学,大蒜素青霉素等等都要马上搞出来,就是得靠复复配合。复复现在还不懂啊。
姜禄见裴酌好看的眉毛都打结了,道:“夫子也不必太担心,陛下这病需要养几天,难就难在陛下不肯配合修养,但有你在就不难了。”
裴酌:“是什么病因?”
姜禄:“老实说,一半是受凉累得,一半是因为夫子你回来了。我每隔三日给陛下请脉,陛下过去两年精神太紧绷,直到把你和小太子带回京里,才切实放松。这一放松,心里压的东西空了,便让风寒有了可趁之机,陛下不让我说。养养便好,最重要的是要多休息,保证恢复如初。”
裴酌若有所思:“谢谢你,我知道了。”
裴酌走回床边,对李如意道:“去宣布,休沐五天,五天后另行通知,没事别来找陛下扯家长里短。”
李如意:“遵命。”
萧循不赞同地坐起来,“李如意……”
李如意脚底抹油跑得飞快。
裴复复:“如意叔叔跑得跟雪粒一样快。”
萧循:“……”
裴酌把他按下去:“五天不上朝不会亡国,有的皇帝一辈子都不上朝。”
“你要是实在担心有人反了,我给你弄点火炮。”
萧循:“……”
裴酌凑近他,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真诚道:“我觉得你这病就是开荤累的,以后还是少做一点。”
萧循:“不要借题发挥。”
裴酌摊手:“哦。”
有宫人进来禀报,说:“礼部侍郎求见。”
裴酌:“让他写个奏折,交给我看看。”
宫人犹豫一会儿,道了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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