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过了中午11点半,佟伯年和荀松杰带着荀若午、荀烈、佟顺河五位术者的身影,出现在禄淀山公园的东出口外。
这5位术者正在追踪,之前顷刻间就攻破了庄孝国所在的据点,还击伤了庄处长,击溃了所有进化者战士,劫走了那位“重要的人物”后,从禄淀山东山脚方向消失的第七支,也是敌方最强的一支小队。
不过,敌方该小队只有两名敌人,那就甭问了,这两名蛰伏到最后才出动的敌方头目,其中必定有匪祖显隆!不然谁还有这种本事?
而刚刚就在这个位置,他们的踪迹已经从军警两方警备队携带到现场的所有侦查设备上彻底消失了。
几分钟前,刚从墓园中撤出的9位术者,听着从山下各个方向传来的,此起彼伏的枪炮声,正踌躇着朝哪个方向走?去支援哪个方向上的战斗?
而当时佟烨的心里既纠结着要怎么跟爷爷说,自己的颅蕴宫中突然又多出了颗念力树的事儿?又万分牵挂着孟云雅的安危,可他的手机是他自己上印坛前交给的孟云雅,眼下是联络不上了。
还好佟伯年一眼就洞察了自己这情种孙子,那副没着没落,焦虑不安的神态,多半是在担心孟家小姐,便无奈的告诉佟烨“孟小姐和你的两个同学……还有那个小丫头,早被庄处长带着一队人护送下山了!”
佟烨一听这才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并难为情地冲着爷爷露出了一脸傻笑。而一旁不时抻脖子向山下眺望的祖铭允,听到佟伯年的这句话后,脸上紧绷的表情也缓和了下来。
佟伯年不由得在心中暗叹一声,出于对自己孙子的了解,他倒能推断出,这次小烨应该是没能点亮那颗金色的印果。不然这小子肯定会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露出一副难耐雀跃的表情。
不过,终归是祸福难料的事,也许不生才是最好!这令他心底反倒有种轻松的感觉,此外他也留意到了祖铭允那惴惴不安的神色,所以才刻意提及了小希琳。
随后他正想着提议眼下尚不知祖显隆会不会现身?会在何时何处现身?不如就向距离最近也是交火声最激烈的南面去,先帮那处据点的警备小队,击退或制服敌兵,再去支援其他方向上的小队。
可还没等他开口,突然从山下疾奔上来一位接应他们的战士。
这位战士和几位术者一照面,慌忙敬礼后便万分急切地说道“几位师傅……大师!我方o5号地点小队遭袭击者从后方偷袭,就快丧失战斗力了,请几位大师跟我去救援吧!”
爷儿几个一听,那还有啥说的?赶紧跟人家走吧!但两位长者听到这位战士的话后,心里可都存着不小的悬念呢!
只是,相对于他们几位的脚力,到禄淀山南坡3个据点的路程都太短了,直线距离都在一到两公里之间,依着这位狩级战士的奔行度,用不了1分钟就能赶到现场直接探个究竟,也没必要在路上追问了。
由此,爷九个跟着那位战士脚下是风驰电掣,身如清风穿林。
可刚奔出去四五百米,爷几个就以走马观碑的眼力瞥到,有几处小亭子、大岩石或粗树干后,都七八成群地藏着一些游客,又现这些游客的身边都跟着一名战士或探员。
几位年长的术者心里清楚,由于前方有不明势力的敌人来实施破坏性袭击,正和官方的部队交火,为避免流弹误伤普通民众,警备队才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兵力,阻止这些游客靠近火线,并引导他们找掩体处避险。
在这种情况下,优先保护普通民众是军、警两方部队的天职所在。一旦出现平民伤亡,现场的指挥官对上面的长官,以及军、警两机构对事后的舆情都不好交代。
而事实上,现场警备队这么做还有一个目的,也是官方针对这种情况的标准程序。
就是在战后,受这次遭袭事件波及的亲历者们,恐怕都要被警备队带走,先记录身份,再被执行一些告诫的程序,然后才会放他们走。
说白了就是警告他们“诸位遭遇到这次险情属于变生意外,但我们也尽到了保护你们的义务。对于事件的一些过程你们看见就看见了,回去后可别到处乱说!一旦社会上出现关于这次事件的某些谣言或不好的言论,政府一定会追查到底,揪出那些谣言散播者依法惩处!”
只是,对于目前这种吃紧的战况,还要分出这部分兵力是否对战局有影响?其实也没多大影响。
因为当这爷9个同那位战士又奔行了十几秒钟,就察觉到山间四野无论远近的枪炮声,竟然渐渐平息了!那位战士一边疾行,一边连忙用通讯耳麦向队长询问战况,得到的答复是突袭者居然撤兵了!
碍于在途中,这位战士一时无法细问,也只能先赶到5号据点再说。不过,一旁的佟伯年和荀松杰听到是这种情况,老哥俩不禁相互对望一眼,盘踞在两人心头的那种不祥的预感却更加凝重了。
如此又疾行了半分钟,一队人终于赶到了设于禄淀山东坡半山腰一处停车场上的5号据点,9位术者和这名战士从山地密林间一个腾跃便跳进了停车场边缘,但早就看清了这里的情况已经十分糟糕了。
不仅各种枪械都破损成零件和无数的弹壳如废铜烂铁般散落了一地;两辆作战装甲车和两辆侦查装甲车也是头塌腚瘪的跟报废车一样;
再看车外那二十几名战士包括庄孝国在内,在各处坐躺瘫靠的看样子伤得都不轻。
而跟在长辈身后的佟烨,一眼就看到在停车场的正中央,被6位已瘫倒于地的探员围成了一个几米见方的保护圈中,蜷膝侧腿坐在地上,并紧紧依偎在一起的两个女孩儿正是孟云雅和温若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