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一个字:惨!
两个字:好惨!
三个字:你爷爷的……什么?这是四个字?
嗯哼,反正昨晚的情况,简单一点来说,就是重复着我被推倒再推倒的辛酸历程。
不过,说到底也是我自找。每一次,不管我用什么方法,激烈反抗或是装疯卖傻,好不容易让陌释大发慈悲放过我,而我总是会不怕死地追上去,再次把他留下,然后再被推倒,然后……无限回圈。
所以对于昨晚,可以用一句话做个总结:我被无数次的强x……未遂。
未遂归未遂,我已经被弄得够呛。我也真是佩服陌释那家伙,精力旺盛得出奇,而且不厌其烦,竟然一直把我折腾到快凌晨,最后我实在累到不行,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叹了口气,从床上坐起来……嗯?床?没记错的话,我昨晚应该是在地板上睡着的。
说起来,那个可恶的死神,都不知道把我往床上放一放,就在地板上把我折腾来折腾去。我身上会这么痛,有一大半原因都是拜那坚硬的地板所赐。
不过我是怎么会睡到床上来的?梦游?不会吧……
我抓抓头,前后左右环顾,没有看到其他人在。躺在旁边的那个也是我自己,不算别人。
我下了床,在整个房子里走了一圈,确认这里真的只有我一个人。我回到房间,望着落地窗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寻找什么,突如其来的一阵茫然,我背过身,缓缓坐在了地上。
陌释他……已经走了吗?还是走了吗……
也对,我都睡着了,他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又没得玩,他也没有义务一直守着我。
这些我都明白,可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整理心中那一阵阵莫名的失落……蓦然间情绪爆发,我大吼:「陌释是个卑鄙无耻下流龌龊阴险狡诈冷血变态的大白痴!」
一长串骂完,我刚要喘口气,后脑勺忽然挨了「啪」的一下。
「一大早就念我?」陌释揪起我的耳朵,阴恻恻地说:「告诉我,你想怎么死?」
我一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头,刚刚被陌释那么用力打了一下头,但我只是愣愣望着他,丝毫没有想起要生气。
「你……从哪里来的?」原本要问他为什么又来了,然而我发现我更在意的却是他之前去了哪里。
「处理完一些事,就过来了。」陌释回道,捏了捏我的耳垂,终于松手。
「……」处理?这么说,昨晚他说有事是真的,并不是随便找个理由就想丢下我?
「你准备怎么样?」陌释忽然问,打断了我心里刚刚涌上的一点惭愧,以及一些别的什么……我也说不太清楚的东西。
「嗯?」我不解地反问:「什么怎么样?」
「我要去工作。你怎么说?」
「工作?」
他也工作?噢,对了,他是死神,死神当然有死神的事要做。不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的意思是……」
「你现在这样不可能去上班,需要请假的话,我可以帮你打电话到医院。」
陌释说:「之后你是打算留在房子里,还是跟我走,你自己想。」
「跟你走?」我瞪大眼。「我可以跟你一起走吗?我也能看你怎么工作……我是说,我不会影响到你工作吗?」
「你以为你能造成什么影响?」
陌释一如既往地鄙视我。「你这个样子带来带去很方便。如果你想跟着去,我无所谓。」
「唔……我知道了,那我也去。」
可以亲眼见识死神的工作喔,这么大好的机会我当然不会错过。
低落了很久的心情总算有一点点高扬起来,我站起身,对陌释咧嘴笑笑。不管怎么说,他愿意带我跟他一起,我很感激。
也可能真的是我对他有偏见,我总认为他的脾气坏,性格也怪,整个就是恶劣分子。不过现在看来,只要多接触接触,偶尔也是可以在他身上发现小小亮点的嘛。
「你笑起来竟然有酒窝?」
他露出微微讶异的表情,眉头皱了皱,讶异转为嫌弃。「看上去真幼齿。」
「……」
我收回前面的话。
死神的工作情形,其实我已经见识过。就在第一次接触到死神的那天,在墓地。那个时候是大规模的送魂,用到了傀儡娃娃。
而实际情况下,一般是单独送魂比较多。至少就我这几天和陌释在一起的所见情况来看是这样。
「死神」两个字,向来都让人有一股又敬又畏的神秘感,但老实说,他们的
工作实在有点单调乏味,至少我是这么觉得。
当然了,关于死神工作的具体性质、详细流程,如果真要解析透澈,我相信那会是长长好几页纸的内容。所以我不会问这个问那个,只负责旁观,看个意思就好,不需要了解得太清楚。我对死神这一职业本身没多少兴趣。
不过,这几天一直跟在陌释身边,看他送走那么多「人」,我心里也不免产生了一些想法。
我昂起头,头顶上是下午软绵绵的阳光。左右环顾,广场上人来人往,有的行色匆匆,有的闲踱慢步。
我就坐在广场中央的喷水池边上,至于陌释,他刚刚被司徒找去有点事情,说是很快回来,要我就在这里等着。
过去二十分钟左右,总算看到陌释的身影。他走到我旁边坐下来:「拿去。」
我接过他手里的杯子,外观像是不锈钢的保温杯,打开上面的盖子,发现里面还有一层盖子,盖子上有个小洞,一根吸管插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