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于芳是阮三少的妈妈,所以表现得比较礼貌。
于芳根本没在乎她怎么说,仿佛被雷劈了一下,完全失控了,扯着她的胳膊上上下下地打量,自顾自地嘀咕:“真的是宠丫头,你没事,你还活着?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不行,我要告诉首长……”
天宠沉默是金,心底其实冒出无数个小问号。
什么情况?
为何每一个人见到她都叫“宠儿”?
什么叫“你还活着”?难不成他们所说的“宠儿”已经死了?
本来默不作声立在一旁的阮天纵闻言上前,不动声色把天宠将她手中拉出来:“于妈,你别吃惊,这事我自己会告诉爷爷的,你暂时不要跟别人说,详情我以后再跟你解释。”
他说不上来为什么会这样说,可是直觉告诉他,这事必须从长计议,他还有好多问题需要解决。
“怎么会?怎么可能?她明明是宠儿,我怎么可能认错。”于妈冷静了一点,可是定定看着天宠,难以接受这个现实。
她长着天宠的模样,穿着天宠的衣服,虽然瘦了一点,有些憔悴,对于亲近的人而言,她就是天宠,完全是同一个人,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就算有人指鹿为马,对于这些朝夕共处的亲人而言,又怎么可能认错?
就算她的模样会变,行为举止神态什么的,亲人一眼就可以分辨出来,让于芳相信她是另一个人,那实在是太有难度了。
所幸于芳终于稳定下来,又去厨房给两人弄了一份早餐,说是早餐也不太准确,眼看就快到中午了,正好两餐并做一餐吃了。
于芳自端上饭菜后,就一瞬不瞬地盯着天宠,好似一眨眼她就会飞了,看得天宠很不自然,益发觉得这事奇怪了。
于芳却越来越觉得这女孩就是天宠,她吃东西的举止和口味和天宠完全一模一样,她无法相信世上有如此相象的两个人。
可是,又如何解释死去的那一个呢?
葬礼她也去参加了,她是亲眼看到天宠在自己面前落葬的。
想起那一幕,她的眼泪又下来了。
泪眼婆娑,雾里看花,想起来真是揪心啊。
阮天纵停下筷子:“于妈,吃完饭后我带她去医院作个检查,晚上可能不回家吃饭,下午没事你就给自己放个假,睡个觉散散心什么的,宠儿的事就甭去想了。”
这话里的含义是否暗示面前这个女孩真是天宠呢?
于妈抹着眼泪问:“去医院?她怎么了?”
“没事,就是随便看看。”
安抚好于芳,天宠又有情绪了。
“真要去医院?可以不去么?”
“不可以。”果断拒绝后,阮三少想起天宠以前的讳疾忌医,又柔声安抚:“放心吧,我只是让医生替你检查一下,真的不疼。”
天宠想起自已失忆后在苏家的待遇,心中一暖,那边是亲人,可是她却从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浓浓的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