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咏儿你有点出息好不好?”阮宝贝无奈地嚷嚷:“放手,不就是一块破电池,你至于这样?”
“反正我就是不让你扔,”任咏儿盯着她的小手谴责:“坦白从宽吧,小样儿,你昨晚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心虚成这样。”
阮宝贝真心无语了,拉开抽屉,将电池和手机都塞进去,反手搂着任咏儿的肩膀说:“唉,不提那些伤心事了,走,一起去嗨皮。”
“你今晚还去炽夜?”任咏儿惊奇地问。
怎么说昨晚捅出那样的篓子,于情于理都得避几天风头。
阮宝贝想,易皓廷不准她出去,她偏不听,不去炽夜,这世上能玩的地儿难道就没了?她就得让那男人明白,想娶她是多么愚蠢的念头。
“诶,反正跟我走就对了!”她扬扬眉说:“去不去?今晚我请客。”
“去!”
下红雨的稀罕事,不去是傻子!
阮宝贝在衣柜里翻出件黑色大棉袄,换下身上那件又萌又蠢的大衣,任咏儿也披了件厚实的外套。
两人刚走出寝室不久,看见走廊上迎面过来几个女生。
a大是一所享誉百年的院校,依山傍水,风景极美。
女生宿舍依山而建,蜿蜒而上的宫殿式建筑群极有韵味,宿舍周围还种了很多花树,每年繁花盛开的季节,花团锦簇,如梦似幻,远远望去,蔚为壮观。
阮宝贝就读的是艺术系,这是其父程翔联合a大共同建制的专业,所以她能进来,名副其实靠的是裙带关系。
程贝萱和她同系,本来应比她高一届的,可十四岁那年,她以身体不好为由休学一年,最后竟和阮宝贝同级,令她是相当无语。
是身体不好,还是其他原因,或是单纯想追谢子骁,这是个谜。
因为程翔的关系,程贝萱在学校有超高的人气,不仅是系花校花,也是学生会重要成员,而阮宝贝却臭名昭着,明里暗里饱受排挤。
“哟,看看这是谁啊?”女生堆里,为首一个穿着亮绿色上装,黑色热裤,鼻孔逆天的女生,瞅着阮宝贝看了好久,才鄙夷地抱胸说道:“还以为又有高中部的小妹妹偷溜进来,怎么,今晚的主题是清纯学生妹啊?可别说,你这样一打扮,连我都忍不住心动了。”
旁边几个女生都讽刺地笑起来。
“烂货一个,再怎么装b,也掩不了那身狐骚味。”一个穿着米白色大衣,长发飘飘,长得有些珠圆玉润的女生捂着鼻子,满脸厌恶地瞅着她说。
对于这些冷嘲热讽,阮宝贝从小听到大,早就有免疫力了,当时唇角一勾,含笑瞅着那个捂鼻女生说:“章艺,鼻子臭也是病,得赶紧治,变成酒糟鼻就晚了,还有你……”
她转向逆天鼻:“林倩,怪不得你会对清纯学生妹动心,因为再倒回去十年你也做不到,谁叫你长得比较着急呢?”
任咏儿扑哧一声,很没风度地狂笑起来。
“贱货,你以为自已就有多美?再怎么装b,也是被人草的命。”林倩气急败坏地说。
“林倩,你今晚出门没照镜子吧?”阮宝贝声线一冷:“你脸上这么大欠草两个字,你不知道吗?我不明白你一天到晚草啊草的,怎么还没被草死……”
林倩气得脸发白:“贱货你骂谁?”
“贱货!骂的就是你!”阮宝贝逼近一步,唇角一勾,可是笑意不达眼底,看上去凉飕飕的:“要不要我撒泡尿给你照照,你特么的就像根苦瓜,穿得清凉长得败火,整天端着个女神架子,说个话都昂首挺胸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飞机场啊?我就不明白了,垃圾都被人拿去再加工,造福人类了,你这样的,怎么还杵这儿呢?每回看到你我都替你难受,你是我见过容量最大的铅笔盒了,装那么多笔你不累吗?”
“臭婊砸,我撕了你!”
林倩怒吼一声,怒目圆睁朝她扑来。
阮宝贝真心不想动粗,她想清静一下怎么就这么难呢?可是旁边那群女生一窝蜂涌过来,扯头发的抓脸蛋的,任咏儿见状也上前帮忙,她没法保持冷静啊。
这是女生宿舍,听见动静,只见从各个寝室窗户里伸出无数颗小脑袋,你帮我我帮你,越来越多的少女们加入战团。
最后,这场女人间的骂仗迅速升级为校园群殴事件。
校长连夜从家里赶过来,处理这场莫名其妙的混乱。
阮宝贝和林倩作为罪魁祸首,单独被拎到校长室,其余参与斗殴的,因人数众多,各自被辅导员带去训话了。
校长室里,阮宝贝和林倩还像斗鸡似的互相瞪着,校长板着脸孔端坐到位置上。
“怎么回事?”
“校长,是她先骂我的,还动手打我,我是被逼无奈才还手的。”林倩恶人先告状。
校长痛心的目光转过来。
“阮宝贝,又是你?”
不怪校长难受,入学近三年,阮宝贝因寻衅惹事已被记了两次过了,连校长都耳熟能详的人物,多么牛x。
阮宝贝小眉毛一挑,眼睛却瞅着林倩:“对不起校长,我错了,我不该藐视校规,辱骂林倩同学,让人知道我骂一头猪,是件多么愚蠢的事!”
啪!
校长重重一拍桌子,气得眼睛都瞪圆了。
“阮宝贝同学,当着我的面,你都敢这样放肆,可想而知,你平时是以什么态度对待其他同学的,这就是你虚心认错的态度?你的良知呢?你的悔悟呢?老师和家长们对你的教育都去哪了?不行,这次事件的性质太恶劣,影响层面太大,对学校和其他同学都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我代表学校领导,一定要严肃处理,现在,把你们家长都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