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来的酒疯子?还是他真的没喝过酒?
“我怎么觉得你像是在喝白开水?你不会是耍诈吧?”星熊感觉不对劲了。
“要不开了酒一人喝一口确认了再换着喝?这总不会出问题吧。”
“也行。”
星熊只是打开酒,尝了一口确认是高度的生命之水,抬头想和无名说话,但是他像喝果汁一样大口吨吨了好几下,大概一下下去两百多毫升,星熊张了张嘴,用她的舌头刮了刮下臼齿,然后学着无名一样喝了大概两百毫升。
两人开始交换,开始喝。
无名先喝完,然后呆呆地看着星熊,而星熊感觉身上像是有蚂蚁在爬。无名像是感觉到直勾勾地盯着别人喝酒不太合适,就又开了一瓶,开始自己喝。
“欸,没事没事,我就是自己喝着玩。”看着星熊要接着喝下一瓶,无名赶紧放下酒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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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人该说的话吗?星熊开始头痛了。明明是在拼酒,在领先两瓶的情况下还整了一瓶喝着玩?鬼族不要面子的吗?
然而实际上,酒精中毒扣的血还没狂徒回的多,因为便宜而顺手买了的抵抗效果又减少了一半酒精的麻醉作用,无名也没看自己的面板,单纯以为自己是酒豪。
然后两人酒一瓶接着一瓶,连口菜都没吃。
中途无名借口上厕所,星熊见识到了厕所的隔音到底有多差——水流落进水里的声音清晰入耳,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呕吐?没听见。
他甚至连颗花生米都没吃,星熊还趁着他上厕所的时候吃了两块卤驼兽肉。
星熊已经不太撑得住了,拿酒瓶的手和接酒的嘴,已经不太稳了,酒从嘴角流到胸前的衣服上,将这瓶吹完,玻璃瓶重重砸在木制桌面上,显得豪气十足。
但是对面的玻璃瓶明显比她多得多。
“怎么这瓶这么淡?才八十度?这个我喝两瓶顶你一瓶。”无名说着,加快了度,但是星熊又不敢说她喝的是差不多七十度的,就这样,无名的瓶子比星熊的多很多。
星熊瘫坐在湿漉漉的沙上,她没能拿稳那瓶酒。
“所以你们到底是为什么想灌醉我?”
“为了塔露拉,不,别,就当嗝我没说。”星熊迷迷瞪瞪的,不小心说出她们的目的。
“塔露拉啊!也不是不能说。”无名猛灌一瓶酒,“她啊!她就是个寄吧!”
星熊被镇住了,甚至清醒了几分。
“一个拥有暴力的贵族老爷想要为感染者出头?她连自己的贵族身份都不愿意放下!穿着她那身考究的贵族服饰,光想着杀杀杀,种地不会,缝补衣服也不会,只会对着巡逻队杀,杀干净了又能咋办?还不是有新的巡逻队?”无名夹起他今晚吃的第一口吃的,一颗花生米,“连到底是谁给感染者这么可怜的处境都判断不出,连身边哪些人是同伴也看不清。
光是报复有屁用?杀光了垄断面包的人就能让面包从五十万马克降下来吗?他们甚至连做面包的人都没有几个。卖面包的也很无辜啊,面粉到牛奶到油脂到水电燃料,都在狂涨,大多数开小面包店的都没什么钱,钱到底在谁手上?看不明白乱杀有屁用!
救感染者,让感染者站起来,那非感染者的穷苦人就不救了?那感染者的富人要不要放过?感染者的压迫者变成了感染者是不是就放他一马?
苦难从本质上就是强者从弱者身上榨取价值,如果弱者不愿意让强者榨取价值那强者会死于营养不良,你能想象乌萨斯或者任何一个国家没有农民吗?没有织布的工人呢?这些都是被乌萨斯压榨最狠的!如果有一天他们不愿意被压榨,全都跑了,那乌萨斯就真的亡了。
可塔露拉呢?那么多受苦的农民她看都不看一眼!啊呸!就她?还想让整合运动再次伟大?还想让感染者能堂堂正正地生活?连农民都没有这个条件,一群脱产的只会暴乱感染者凭什么?”
星熊在心里哀嚎,她想听的酒后吐真言不是这个真言啊!还好这是在小房间里,要是在罗德岛上的酒吧搞这种事怕不是整个罗德岛都变成恐怖组织了?
“让感染者堂堂正正站在这片大地上,这个理想也太狭隘了,要让所有的被压迫者堂堂正正站在这片大地上才是真正的理想。历史告诉你,你是感染者所以要为感染者付出,不会告诉你,你不是感染者你也要为感染者付出,更不会告诉你!”
“身为感染者的你,身为强者的你,要为了所有的弱势群体,农民,工人,感染者,那些被压迫的人们奉献。”
我还是晕吧,我没听到这种恐怖的东西,对,我没听到。星熊逃避了现实。
龙争虎斗鬼见愁三人组,全灭,只剩无名还站在沙前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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