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禄难得一次在狩猎中感觉到了乐趣,心情愉悦,半点不在意那些个大臣宗亲不屑的眼神。
转头听说齐王和萧景宸彻底撕破脸的消息,这份愉悦更上了一层楼,了解到前因后果后,差点没控制住笑出声。
最开始是萧景宸叫了紫衫去治伤,齐王不满,上门找碴,不知都说了什么,齐王世子温钊和容倾颜约定以猎物来比一场,赌注未知,便进了林子。
结果温钊骑射比不过容倾颜,又争强好胜,跑进了深林,招来了群狼,还是容倾颜救走了他。
他们一个多时辰前出的林子,出来时温钊已经成了血葫芦,容倾颜除了左臂受伤严重,其余的伤倒不算什么。
当时紫衫在外面乱晃,萧景宸的人先一步找到他,才进营帐区,就却被齐王带人拦住。
紫衫觉得这事透着点古怪,齐王又许以重金,便打算过去看看,但刚到齐王营帐门口,萧景宸又推着轮椅过来挡了路……
祁漾他们回来时,这事已经以紫衫下药放倒所有人落下帷幕。
还好太医去的及时,把人救醒,又分成两路,分别吊住了温钊的小命,和给容倾颜治伤。
这些人看不上萧景禄也有个好处,那便是他们自己闹归闹,不会跑来找萧景禄“主持公道”。
祁漾跟着萧景禄进了营帐,等着晚间篝火晚会。
两人正逗着活捉的小狐狸玩,同时低声商量着如何借着今天的事来一波大的,外面突然出现短暂骚动,守着营帐的朱攀呵斥道:“大胆。没有陛下传召,你竟敢擅闯。”
“我来找重阳公公,又不找皇帝。”
萧景禄皱眉,心里酸溜溜的,不满道:“他怎么又来了?”
“不想见他就不见。”
萧景禄瞬间被安抚了。
他撸了一把狐狸毛,思索片刻,眸中精光闪动,对着门口道:“让他进来。”
紫衫一进来,招呼也不打,在祁漾旁边一屁股坐下,抱怨道:“真是的,你们进林子玩都不带我。”
“你不是要给冥王疗伤吗?”
紫衫瞥了他一眼,正要说话,小腿被什么东西扒拉了一下,便看到一只小狐狸正扒着他衣摆往上爬,眉头一皱,拎起来扔给了萧景禄。
萧景禄撇了撇嘴,将锲而不舍朝着紫衫伸爪子的小狐狸反手关进了笼子里。
“冥王中蛊了。”紫衫说道。
祁漾惊讶道:“这世上真有蛊的存在?”
萧景禄慢了半拍,跟着惊讶道:“巫族不是灭亡了吗?”
“有个什么后人也不奇怪吧?”
“你既然知道,会解蛊吗?”
紫衫突然妖媚一笑,攀着祁漾的肩膀凑到他耳边,轻声呢喃:“我还会下蛊哦,你要担心这皇帝以后负你,我帮你给他下蛊怎么样?保准叫他从今以后只有你一个。”
祁漾将他推开,捏住他后脖颈,威胁性地捏了一下,道:“所以你说的巫族后人就是你?”
紫衫揉着疼的地方,指着自己脖子上没褪的掌印,不满道:“你昨天给我留的印子还没退,我还疼着呢,现在又把我弄疼了,我还怎么出去见人啊,你干脆在我身上全留下烙印算了。”
满脑子废料的祁漾脸一下子就黑了。
萧景禄耿直道:“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