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露第二天醒了后,没敢回头去看身边的罗越泽。她把头埋进枕头,掩盖着自己脸上褪不去的潮红。
她说不清自己昨晚决定留下的目的,可是谁又能不喜欢罗越泽呢。高大、英俊,不仅有钱还有手段,球队治理得井井有条。即使在球场上,众多英俊潇洒的球员中间,罗越泽也是最耀眼的那一个。容露记不清已经给他拍过多少张照片,又在电脑上对着他的照片修改审视过多少次。那坚毅的五官已经深深烙印在了自己心里。
所以昨晚,到底是罗越泽蛊惑了她,还是她根本就没想离开呢。
突然,罗越泽的电话响起,容露赶紧闭眼装睡。罗越泽的声音在她脑后带着慵懒的沙哑,他说:“喂,悦可。”
影视明星凌悦可,和罗越泽私交甚好,容露在队里时常常听到工作人员猜测凌悦可会不会成为金越的老板娘。
此刻她的一个电话,让容露就像突然被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她从刚才的美好憧憬里惊醒,只觉得浑身冰冷,皮肤上都起了战栗。
“花是你送的?留口信让我等的是你?”罗越泽问道,他的手指在容露光滑的脊背上划着,看着雪白的皮肤上浮起一片粉色的细密疙瘩,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电话里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子里听起来也是挺清楚的,“是啊,想让你等我亲自打电话祝贺你们拿了常规赛第一啊。”凌悦可的声音带着清冷的质感,“可是我晚上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啊?”
怎么可能接,他那时候正忙。
“队员们灌我,我早早睡了。”罗越泽的谎话张口就来。
“好吧,那等我回去亲自祝贺吧。”凌悦可这句话尾音有微微的下落,似乎漫不经心,却隐隐透出不满来。
罗越泽当然懂得,“等你回来,我请你吃饭赔罪,怎么能不接凌大美人的电话呢。”
凌悦可的语调又上扬了起来,让人听着都能感觉到对方的眉飞色舞,“好呀,那我带瓶PerrierJouet,也要把你灌得不能接电话。”
罗越泽温柔说了句好,很快挂了电话。然后他长臂一展,再次拥住了容露的腰。
容露却像电着了一样躲开了,她匆忙坐起来,胡乱套上了衣服。跑进卫生间,她捧着水浇在自己脸上。没卸妆也没摘隐形眼镜,容露的眼角都是红色的,胸口还有一片红痕,齐肩的长发披散着,映衬着一张脸分外雪白和娇小。找不到头绳了,她匆忙把头发梳整齐,用马甲把脖子也遮盖得严严实实,然后出了卫生间。看都没敢看床上的男人一眼,小跑着离开了房间。
休息日的楼道里一片清静,她没敢坐电梯,忍着双腿的酸痛走楼梯到了酒店大厅,果然那里还挂着气球和已经枯萎的玫瑰。她把口罩拉的高了一点,低头快步走出了酒店。
容露出了酒店的范围,终于松了口气。拿出手机开了机,微信消息一条条顶进来。她干脆举着手机,边看边往自己的酒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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