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安可妮想质疑,却见范小樱飞快地脱下自己的平底鞋,用脚趾往她面前一推:“我们交换!”
长得高果然有优势啊,走路也不用特意垫高脚跟——不过,倒很少看见不穿高跟鞋赴宴的淑女呢!
没时间也没心情让安可妮考虑那么多,如果不是形势所逼,她也不会沦落到和人同穿一双鞋的地步,幸好两人的脚只差一个码,安可妮的脚踝肿了,穿着范小樱的鞋正合适;范小樱是怎么把自己的大脚塞进小鞋的,就无从得知了,总之她的脸色一直臭臭的,安可妮实在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请教她。
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形,同样蹒跚着迈进宴会厅,还好,看热闹的宾客还没有回来,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她们在休息区找了处舒适的位置坐下来……
幸好没穿帮,安可妮感激地瞥了一眼范小樱。
随着她的眼光,纪茹冰眉头一皱,暂时把这些问题抛在一边,她觉得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安小姐,能帮伯母一个忙吗?”她很诚恳地看着安可妮。
“是……什么呢?”安可妮一怔,本能地想拒绝。
“你帮舜尧一起招待来宾吧,他一个人也挺忙的。”纪茹冰清浅一笑,她倒真的想看看,这种没见过世面的野丫头,就算给她机会,又能有什么大作为。
“这不太合适吧……”站得久了点,安可妮暗自颠了一下脚,步舜尧不动声色地过来圈住她。
“以后嫁入步家,这种事是少不了的。”纪茹冰有点不豫地看着依偎在一起的两人,向大厅中央走了几步又顿下身形:“对了,舞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和舜尧跳开场舞吧。”
开场舞?
安可妮下意识瞧了眼自己明显红肿的脚踝,欲哭无泪——就算她能忍痛跳下去,从没跳过舞的她岂非是当众出丑?
“伯母……”她不顾一切地叫起来,看到纪茹冰转过身露出来的阴冷脸色,不免有几分讪然,眼光一转突然有了个主意:“那个……今天是您的生日,不如我来段现场表演为您助兴吧?”
“哦?”听她这么一说连步舜尧都有点诧异,纪茹冰更是不屑地撇嘴:“好啊,我倒挺期待你的表演呢!”
她忍不住要笑出声来,看样子跳舞都不会的野丫头能演出点什么呢?步舜尧却淡淡地挑挑眉,这丫头总有让他刮目相看的能力,也许这也是吸引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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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富二代
步舜尧淡淡地挑挑眉,这丫头总有让他刮目相看的能力,也许这也是吸引他的地方!
“能借钢琴一用吗?”在他不着痕迹的搀扶下,安可妮挪步到表演区,正在忘情演奏的乐师恭敬着把位置让给她。
手抚琴键,安可妮有点发怔,她想起了母亲,多少年前,她也许也坐在这,手指抚过同一部钢琴,奏着那些儿时教过她的乐曲……
“可以开始了吗?”看到安可妮这种傻呆呆的小模样,纪茹冰有几分得意,钢琴这种高雅的东西,也是她配弹的?不过这丫头出丑,倒真是她最好的生日礼物。
“伯母喜欢听什么曲子呢?”安可妮终于回过神来。
纪茹冰嘴角擒上一抹察觉不到的冷笑,假装思索了一会才开口:“来首梁祝吧,至死不渝的爱情故事,我挺喜欢的。”
当然,她更喜欢的是这故事最终以悲剧收场!
“好的伯母……”安可妮青葱般修长的手指搭上琴键,手腕一抬,突然又停下来,歪着头看着她,似乎非常诚恳地商量:“不好意思伯母,这曲谱我不是很熟,如果您喜欢这种风格的,我给您换一首行吗。”
看到纪茹冰不置可否的点头,她闭上眼,深深地吸口气,小手一顿,悠扬的乐声便从指尖流淌出来,行云流水般回响在宴会大厅,她弹奏的是钢琴曲《给母亲的信》,此情此景,她觉得没有比这更合适的曲子了,她想借乐声告慰母亲——她回来了,在母亲曾经呆过的屋子,面对着害她的人,而且,要帮她夺回失去的一切!
曲调越来越哀伤,如泣如诉,宾客们似乎也被感染到了,大厅渐渐安静下来,看到喜庆祥和的晚宴被这丫头搅得一团糟,纪茹冰脸色变得比夜色还黑,微眯起眼,她满怀恨意地打量着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安可妮,心中突然一动——
隐隐觉得,这丫头演奏时的神情举止像极了一个人,一个想起来就讨厌所以刻意被她淡忘的人,倨傲地挺直身体,她眼中的寒意越来越阴冷……
没想到轻轻一跃,安可妮竟然摔至骨裂,等到回杂志社销假,已经是两天以后了,处理完手头的琐事,她第一时间去副总编室报道,对这个神秘的副总编,她的确非常感兴趣。
但是——
“什么?”听到范小樱轻描淡写的一番话,安可妮惊奇地差点拍案而起。
靠,居然让她扮无间道去炽天堂暗访,这不是送羊入狼坑吗?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吃亏的可全是她一个人。
“不可以!”她的头摇成拨浪鼓,她大仇未报,身子骨娇贵着呢,突然间她想起一件事,疑惑地看着范小樱,半晌才期期艾艾地开口:“范主编,能问你一件事吗?”
“嗯哼……”范小樱居高临下,眼皮子都没多抬一下。
“那个,那天怎么会……”
“我是步夫人内定的儿媳人选之一,所以比你更有理由出现在那个晚宴上,你想问的是这吗?”范小樱截住她,回答地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