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种情形了,做女人的只有默默承受的份,何况他被喂过药,怎么样也不会停下来的。
只有一种情形除外……
包房的门突然被重重地撞开,几个人张牙舞爪地冲进来,看到面前的情景,为首的一个男人愤怒地沉下脸。
“贱人!”他几步窜过去,拎住床上男人的头发,毫不犹豫地从腰间摸出枪,冲着他后脑勺扣下扳机。
砰地一声闷响,片刻前还龙精虎猛的男子马上两眼一翻,达到欲仙欲死的最高境界。
“啊!”看着面前的男人额前多出一个血洞,有力无力地向自己瘫过来,钟采薇惨叫一声,手足无措地退到床边。
她并不可怜这个男人,她同样恨不得杀了他,但现在这种情形岂非传说中的捉奸在床?
接下来该轮到她了吧。
“华哥,不是这样的……”她要说明自己的无辜,她女儿今天才满月,长得很可爱,她不想死,所以努力为自己辨白!
“贱人!”步日华咬牙切齿,看着后者身上满布的青青紫紫,双眸因愤怒而变得腥红:“你就饥渴到这种地步,嗯?”
该死的,楼下正举行女儿的满月宴呢,她这个做妈咪的居然甩下女儿,迫不及待地在楼上偷情。
这种事她就不能滚远点去做啊,非要闹到人尽皆知才满意?
女儿才满月呢,要下贱到什么地步才会做出这种事啊?
他真是恨自己有眼无珠,居然喜欢上这种女人!
“华哥,不要动气,妹妹也是一时糊涂!”一直幸灾乐祸的纪茹冰看到步日华只是痛心疾首,手中的枪也慢慢垂下来,索性上前一步,按住他执枪的手臂:“看在糖糖的面上,给她个机会吧!”
糖糖是安可妮小时候的乳名,以前的一切自然已成云烟。
“是你!都是你在陷害我!”看到假惺惺的纪茹冰,钟采薇失去了理智,冲动地想把她的丑事抖出来。
“是啊,都是我害的!”纪茹冰居高临下的截住她,语气里充满了鄙视:“我害你没有名分,害你要和我分享男人,更害得你被迫出来偷腥!妹妹,这全是我的错,你要气就气我,怎么能这样报复华哥呢?”
“我没有!我对华哥是真的!”钟采薇绝望地大叫。
“真的和人上床了吧?”纪茹冰冷嗤一声,打量着对方虽然狼狈但依旧姣好的身体,眼中有恶毒的妒忌——一个刚生完孩子的女人,身材怎么恢复得这么快呢,而且看上去比以前诱惑了很多,真td狐狸精一个!
钟采薇是步家聘用的钢琴教师,从小少爷的课堂上直接教到男主人的床上,这件事让作为女主人的纪茹冰一直耿耿于怀。
她决定直接使出杀手锏:“糖糖也是你和别人生的野种吧?”
“不是!”钟采薇本能地否定,转过头看着渐渐涌起怀疑的步日华:“华哥,糖糖绝对是你的种,你相信我!”
就算她在劫难逃,也希望女儿能好好活下去,但此时此刻的她,信用度已经清零了。
“小茹,这件事交给你处理……”喟叹一声,步日华眼神复杂地睨了眼可怜巴巴的钟采薇,目光在她一丝不挂的身姿上扫了几下,面色微暗,一言不发地向外走去,毫不理会她在身后凄惨的哀求声。
不管怎么样,她已经和别的男人做了,这个耻辱永远改变不了。
所以她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
几个小时以后。
夜风带来水草的腥味,吹得钟采薇嘴唇微微颤抖,手臂被反绑住的她被推到河边,听着河水的哗哗声,她绝望的抬起头:“姐姐,你怎么处置我都不要紧,可是糖糖的确是华哥的骨肉,你知道的!我求你放过她……她还这么小……”
被抱在纪茹冰手中的糖糖似乎感应到妈咪的悲伤,也惊恐地大哭起来,响亮的啼哭声穿透夜色,停泊在远方的船只也隐隐亮起船灯。
“好哭鬼,和你妈咪一样讨厌!”纪茹冰手足无措地哄着她,最后发觉自己是在浪费时间。
反正她活不过今晚,哭着死和笑着死又有什么分别?
“把这小鬼扔下去!”她愠怒地将哭个不停的小可妮塞到身边的黑社会手中,抖抖身上的衣衫,优雅的看向跪在地上的钟采薇。
她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怎么可能做杀人的勾当!
“不要!”钟采薇大声惊喝,抱着小可妮往河堤边走的黑社会下意识停下来,向他们的老大投去一个请示的目光。
这么小的孩子,还哭着呢,他委实有点下不了手。
“姐姐,让我们死在一块吧!”钟采薇跪着在地上蹭动了几步,焦急的哀求:“就当我最后求你……孩子还这么小,她会害怕的……”
“真麻烦,把她们绑在一起!”纪茹冰也微微动容,都是有孩子的人,如果不是逼到这一步,她也不想做得太绝,挥挥手成全了她最后的请求。
隐没在黑暗中的项四海负着双手,只是冷眼旁观。
紧紧把小可妮搂在怀中,然后以考拉的姿式被定型,钟采薇满足的闭上眼——
如果死在一起,下辈子投胎应该还能做亲人吧?
如果有下辈子,她一定要报仇!
“推下去!”随着毫无温度的命令,水花四溅,两个紧紧依偎的身影瞬间被吞没。
河水奔腾向前,永不言止,也悄无声息地掩盖了所有的罪恶。
立刻转身而去的一群人却没有发现,远处闪烁的船灯迅速靠扰过来。
白色游艇上,一个儒雅的男人放下望远镜,急切地吩咐:“快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