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份自信又是从何而来,当年你也是这么自信的从黑市买来那发簪看都不看就要送给你师娘吗?”
陈皮猛的抬头:“你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我师父告诉你的?”
程霁摇了摇头:“二爷那时候将你送的发簪打落到地上,你觉得二爷是小题大做,觉得二爷作践你,不是真心待你,对吗?”
陈皮被程霁一番话问的有些着急,站起身掏出九爪钩指着程霁吼道:“你在这浪费时间提这陈年旧事,是在耽误我师娘的命!”
程霁坐在位子上,动都没动一下,依旧平静的开口:“那你知道你师娘是生的什么病么?”
“至阴之毒,你曾经送给你师娘的那个发簪是从沉船打捞上来的,而那一整批的货都是带毒的,这个毒至阴至死。你现在还觉得你师父那时候是小题大做么?还自信的觉得你绝对阴沟里翻不了船么?”
程霁的话在陈皮耳边回响,一字一句的砸在陈皮的心口,句句震耳欲聋。
短短几句话的时间,陈皮一下子脱力的跪了下去,神色里满是懊悔惊恐。
“不,不可能,不会的……”
程霁没理会陈皮的恐慌,反而安抚的握了握旁边人的手。
书中的人终究是纸片人,但二月红活生生的出现在程霁面前,还和他朝夕相处了半个月。
二月红对他来说已经不再是让他敬佩仰望的书中人了。
二月红对他真诚,将他当成弟弟一样去看待,而他亦是如此。
如今答应了程父在这之后离开长沙,那他就必须在走之前将这些事都解决掉,不然他实在放心不下。
而重中之重是把这对师徒的恩怨解决掉,就算陈皮不能重回师门,也不能当一对仇人。
不过如今的长沙局势着实是让他有些头疼。
陨玉
“我答应你,根除你师娘身上的毒,但是我有个条件。”
程霁曲着食指叩了叩茶几桌面,接着道:“不得插手任何关于张家的行动。不过我说的可不是他张启山的张,以后你会知道的。”
“还有,你听信谗言,对养你教导你的师父大动干戈,辱师毁教,我不能替二爷做决定,但是在你没有一个明确的态度之前,九门四爷的位子不可能给予你。”
陈皮垂着头跪在二月红面前,与往日的神气不同,面前的他满是颓唐。
二月红叹了口气:“这也是我教不得法,没有教好陈皮。说到底这是我二月红的家务事,就不在这浪费诸位的时间了,正事要紧。”
见二月红这么说,张启山立马插话将方才没说完的话说了下去:“我刚得到了消息,说陆建勋举报我滥用兵权,私自带队下墓收集墓中财宝,占为己有。”
程霁轻笑:“他看到了么?”
“可…”
程霁见张启山还要说什么,便起身走到窗边,将开着通风的窗子关上,扭头笑吟吟的打断了张启山的话:“我怎么听说是陆情报员觊觎古墓已久,不惜勾结日本人,也要下墓一探究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