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小姑!”
见陆清鸢回来了,两个孩子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他们也知道自己手上有泥巴,跑到陆清鸢跟前站定后,就扬起满是泥印子的小脸看着陆清鸢嘿嘿笑。
陆清鸢好笑地看着两张小脏脸,“小花猫。”
“我是小脑斧!”
七岁的家生嗷呜一声道。
六岁的石生赶忙也学着哥哥的样子嗷呜一声,“对,我们是小脑斧!”
“小老虎,不是小脑斧,”陆清鸢打水洗了手,又把他们的小脸擦干净,至于手,这两个小家伙还要去玩儿呢,她就不洗了。
“清鸢回来了?”
屋子里传来陆奶奶的声音。
陆清鸢应了一声,叮嘱家生他们玩去,别出院子后,便进了陆奶奶的屋子。
陆奶奶已经病了快一个月了,去县医院住了几天硬是吵着要回家,说死也要死在自己家里。
老太太闹得不行,没法子,三个儿子只能将她带回家里养着。
陆清鸢的爹是老大,老太太就跟着他们家过日子。
陆家大院住着陆家三兄弟,最左边是陆老三的房子,最中间是陆老大的,最右边则是陆老二的房子。
三家人共用一个大院子,自留地全在院门前面,整整齐齐的三亩地,陆家就没有懒人,菜地都是整齐又干净的。
“没成?”
陆奶奶被陆清鸢扶起来靠着枕头,拉着陆清鸢在床边坐下的时候看了她两眼便道。
陆清鸢垂着头,“嗯,不合适。”
“是他说不合适,还是你说的?”
陆奶奶问。
“……我说的。”
陆清鸢咬了咬唇,低声道。
陆奶奶叹了口气,伸出干瘦的手狠狠戳了孙女脑门两下。
“你啊!潭家多好的条件啊,别人挤破头都想嫁进去,你咋就那么死脑筋呢!只要抓住了潭家小子的心,你就在那个家站稳了脚,他家又只有潭小子一个独苗,你生了孩子那就更稳了!有啥不合适的!”
陆清鸢捂住被戳红的脑门,想到弹幕上说的那些话,瓷白的小脸涨得通红。
见此,陆奶奶眯起眼抓住她的手腕,嗓门压低,“怎么,这小子除了早产身子弱了那么一点,还有别的毛病?”
潭长安是早产儿,这事儿他们都知道。
陆清鸢脸更红了,见奶奶一直盯着自己,她只能小声道,“他、他要是生不了孩子呢?那我嫁过去,人家不就觉得是我怀不了吗?”
这世道就是这样,只要没孩子,那多是盯着女人的肚子,才不会去想男人行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