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煦下了早朝,回来便听见了今日早饭桌上发生的这些事情,管家说完等着他发话,虞煦却只是微微皱眉,轻描淡写道:“大小姐在屋里吗?”
“在。”
“我去看看她。”
走到虞清苒院子里,蕙兰的伤刚刚见好,如今已经能自行下地,背上的伤已经结痂,很快便能脱落。
虞煦来的时候,蕙兰是第一个看见的,忙屈膝行礼道:“见过侯爷。”
“怎么只你一人?”
“嘉兰和依兰在里面服侍小姐。”
“好,”虞煦朝着屋里走去,见蕙兰行动有些迟缓,想起她先前替虞清苒挡了一下,滚烫的水全然洒在她的背上,“前阵子烫伤的地方可好些了?”
“谢侯爷关心,已经无大碍了。”
虞煦的脚步停在蕙兰面前。
他从前对虞清苒鲜少关心,因而对虞清苒身边的人也不太了解,蕙兰也只是那日替虞清苒挡开水的时候,虞煦才知道她的名字。如今蕙兰低着头半跪着,他看不真切蕙兰的脸,可却能看见她脸上颈部白嫩的肌肤,一时间竟有些入了迷。
“抬起头来。”
蕙兰应声抬头,却也不敢直视虞煦的眼睛。
见眼前的人果真是个美人坯子,虞煦心中突然升起一丝异样的情绪,说话时的语气比起刚才也柔和了不少:“起来吧,你身子还没好全,不必行礼。”
“多谢侯爷。”
“本侯记得,你似乎叫蕙兰?”
“奴婢贱名,侯爷记得实在令奴婢受宠若惊。”
虞煦故作温和地笑了笑:“人美,名字也美。”
他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蕙兰心中也隐隐明白虞煦的心思,连忙又地下头去,不与他搭话。
“本侯那里有上好的去疤的膏药,到时候让赵管家给你送过来。”
蕙兰口中的“不必”还没说出来,虞煦已经抬腿朝虞清苒屋门口走去,随即直接推门进去。
虞清苒正坐着,今日心不静,便让嘉兰随便找了本医书,逼迫自己沉下心来看。
见虞煦直接推门而入,虞清苒连忙起身行礼,身旁的依兰和嘉兰紧随其后。
“起来吧,”虞煦径直走到正位上坐下,看了一眼两个侍女,沉声道,“你们先下去,我有话要同小姐说。”
嘉兰和依兰对视一眼,低着头走了出去,并且带上了房门。
虞清苒猜测他是因为早饭时自己没有给虞培一家人留情面的事情而来,面上却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道:“父亲怎么刚下朝就来了?”
“怎么,我来看看自己的女儿,还需要挑时辰吗?”虞煦轻笑道。
在侯府这么多年,虞清苒向来只见过虞煦这样同虞清瑶说话,蓦然这样对自己,倒是让她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反应了一会儿才回答道:“父亲想何时来便何时来,自然不用挑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