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木香依着虞清苒说的,早早便去了祥泰客栈,将木莲接了回来。
门口的人自然是认识木莲的,也是知道她被虞煦下令卖去了元三巷子,蓦然看着她出现在侯府,惊慌地跑去通知虞煦。
虞煦自然不会自降身份亲自出来,而是派了赵管家出来。
赵管家一见着木莲,眼睛里掩饰不住的嫌弃:“你还来侯府做什么?”
“奴婢求见侯爷。”木莲直挺挺跪下去
“你护主不力,侯爷不会见你的。”
“奴婢有重要的事情要向侯爷告发,还请赵管家禀明侯爷。”
“不论是什么事情,侯爷都不会见你,”赵管家不耐烦道,“不是我说你,既然从那种地方逃出来了,你就应该远离京城好好过日子,你如今回来,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木香也在木莲身边跪下:“赵管家,劳烦您通报侯爷吧,木莲姐姐所说的事情真的很重要。”
“你说你也是,找到木莲不劝着她离开,反而和她一起胡闹,这不是让我为难吗,”赵管家摆了摆手,“罢了,木莲走吧,今日我只当没见过你,也算是我为自己积点德了。”
“赵管家,事关二小姐在广福寺的事情,还请赵管家通报侯爷。”
周围人不多,可见着是宣平侯府的热闹,大家却都停下脚步想一探究竟。
听见木莲口中提到虞清瑶和广福寺,赵管家的神情凝重了几分,猜测其中或许真的有内情,而事关侯府颜面,自然不能让她在这里说。
思量再三,赵管家开口道:“随我进来吧。”
“多谢赵管家。”
总算是进了侯府,赵管家将木莲带到偏厅,随后去了虞煦的房中。
“侯爷,木莲正在偏厅,侯爷可要去见她一面?”
“她怎么进来的?”虞煦问道,“本侯不是让你将她重新扔回元三巷子吗?”
“木莲说她有事情要告诉侯爷。”
“去告诉她,本侯不想听她说话。”
“可是侯爷,木莲所说之事,似乎与二小姐在广福寺的事情有关,”赵管家说道,“老奴见她说得真真的,侯爷真的不打算去听一听吗?”
虞煦听见他这样说,果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人在偏厅?”
“是。”
虞煦点点头,径直从房里走到偏厅。
木莲听见他来,急忙朝着他的方向跪了下去:“罪奴木莲见过侯爷。”
“你说知道二小姐在广福寺受辱的内情?”
“是。”
“你最好说的都是真话,”虞煦在偏厅的正位坐下,“否则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广福寺那夜,原本受辱的应该是大小姐,而非二小姐。”
“你说什么?”
虞煦声音突然提高了许多,木莲有些被吓到,说话也有些结巴:“那夜在广福寺的那个男人,原本是二小姐让罪奴找来,找来凌辱大小姐的,可夜里不知怎么回事,二小姐睡到了大小姐的房中,这才,这才……”
木莲说这话的时候虽然吞吞吐吐的,可虞煦还是听清了她的意思,强忍着怒火道:“你是说,是阿瑶设计陷害苒苒,阴差阳错才害了自己?”
“是。”
“你可知陷害侯府小姐是何罪名,你如何承担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