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海棠微愣,随后定了定心神。
寻着回忆,她语气忽而变得稚嫩又软弱,她启唇道:“哥。”
“好好活着吧。”
言罢。
她听着姚富贵更加崩溃的哭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阳光直直地迎面照来,姚海棠恍然闭上眼。
再睁开时,那刺眼的光被男人粗糙黝黑的宽大手掌尽数挡住。
他看着她,语气还是那样冷冽、不起波澜。
“适应一会儿。”
“屋里暗,伤眼。”
姚海棠不知道为啥,明明光已经被他遮住了,眼眶却顿时酸胀。
她听着里面姚富贵还未停止的凄惨哭声,忽然觉得心头烧起一团烈火。
她觉得自己是幸运的,是应该懂得知足的。
她出生在一个女性力量更强大的时代,出生在一个可能性更多的时代。
纵使有艰难,但也要比眼下这个时代更容易搏个出路。
她的脑子里没有被那陈旧又恶臭的裹脚布层层缠住,才足以令她有勇气自己选择想要的活法儿。
姚海棠挥开迟铁的手,轻声道了句抱歉。
随后笔直且气势汹汹地走向曹震。
曹震直接傻眼,嘴里叼着的烟都掉地上了。
也不明白姚老板咋进去一会儿出来就变得脸色这么难看了,就跟要杀人似的——
曹震还不合时宜地想。
不愧是迟哥的姚老板。
还真有点儿随呢。
“曹所儿,”姚海棠站定。
曹震一哆嗦,“咋咋了姚老板。”
“那狗b呢。”姚海棠勾唇笑。
妖冶双眸间寒光乍现。
曹震咽了口唾沫,“姚平志在后院儿,级别不同关的地方儿不一样。”
“能去吗。”姚海棠还在笑。
曹震却忍不住心想,奶奶您别笑了。
笑得我毛。
就你这样儿我敢说不能么。
曹震颤颤巍巍地看了不远处的迟铁一眼,用眼神询问加求助。
迟铁毫不犹豫地点头,然后指了指后院的位置。
曹震赶紧啊了一声,“能去,但还是让迟哥跟你去吧。”
其实这么多人盯着是没啥事儿的。
再者说后院儿关着的,那都是戴着手铐脚镣的。
姚海棠点点头,连等迟铁的余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