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让我吃吧,”于小钱假哭着飞奔而去,“早吃总比晚吃强啊!”
“走了啊,”姚海棠潇洒转身,“我跟牛牛说一声儿,一会儿让他过去。”
于小钱:“姐你去哪儿?地里?”
姚海棠嘿嘿一笑,那叫个荡漾,“那当然,又有茬儿能激我家铁哥啦。”
“我这种奸商咋能放过呢。”
“麻烦都找上门儿了还不许我利用一下儿么,顺便给我们这对儿“老夫老妻”添把火,燃烧下激情。”
什么无辜狗狗脸,不过是她跟铁哥之间py的一环。
姚海棠想的是挺好,连怎么演都排练好了。
到地里看见迟铁她就要装作忧愁又烦恼的样子点上一支烟,叹息:“姐这该死的魅力。”
“新来的小员工非求着我跟他单独相处该怎么办。”
“铁哥给支个招儿吧。”
可没成想,到地里寻了一圈儿都没看到铁哥那野悍火辣的身影。
姚海棠很失望,耷拉着脑袋瓜儿满脸怨气地找到秀才,“你铁哥呢?”
秀才提着背心一擦汗,“啊?不是,铁哥没跟你说啊姐。”
“他跟王忠汉一块儿去楼房区那边儿了啊?”
“啊。”姚海棠这回真得抽烟了。
她手里攥着烟盒儿转身,“哎,真愁人。”
“要迟铁不足了。”
秀才也是没听清,啊了一声,“啥,啥铁不足?”
“哦嗐,缺铁了啊姐?”
“那啥”他寻思寻思,“我听说吃点儿猪血能行,你补补呢?”
“呵,”姚海棠磕出根儿红梅咬在齿间,恨不能给烟丝儿都咬出来,“我吃个屁的猪血。”
“今儿晚上我直接缺啥补啥,你看我不咬死他的。”
“这这到底是咋了啊,”秀才咋看咋觉得姚海棠周身气氛不太对劲,过了会儿一想。
“哦!”他无奈摇头,“肯定那个啥快来了!”
“我说她俩眼直冒火星子呢”
……
被姚海棠在心里骂骂咧咧个千百遍的某迟姓男子冷不丁儿地在公交车上闷声打了个喷嚏。
王忠汉却没那心思管这个喷嚏。
他还是觉得窝火儿,扭脸儿跟迟铁说:“铁哥,我还是觉得你买贵了,那孙子油的很,你真是错了你,你打一进门儿稀罕劲儿太明显了!”
“你咋也得挑挑毛病啊。”
迟铁面无表情,“挑不出毛病。”
虽然是楼房区,但却把着边儿呢。
离着来福也不远,坐公交就十几分钟。
小区干净,房子宽敞透亮,全朝阳的户型。
“诶呀你——”王忠汉都觉得离谱,在他印象里他铁哥绝对不是个脑子傻的,他顾忌到车上还有别的乘客只能耐着性子压低声音,“这是房子啊铁哥,不是别的。”
“你咋也得吊他几天。”
“不吊。”迟铁说,“怕吊着就没了。”
“没了再找啊!”王忠汉心想不就是房么,您那折子里又不是没钱。
有钱还愁买不着合适的?
迟铁却眸色沉下,语气中透着几分晦涩的执拗道:“找不着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别的房是有,但都不是这个了。”
王忠汉剩下的话突然就说不出来了。
妈的,真怪。
他是不是对铁哥光环太重了些啊,咋现在他说啥话自己都觉得好像有点儿啥大道理似的呢。
错过了就没了错过了就没了
回去的路上,王忠汉仍然忍不住在心底叨咕。
等到公车报站时,他脑子里突然闪了一下儿,然后浑身都打了个激灵。
我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