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陆老夫人脸色更差。
“安国公府若是追究起来,你要站出来替他说话,否则……”
“否则什么?”李时依微眯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李嬷嬷在后面轻咳一声,陆老夫人平息怒火道:“礼哥儿太小,不如你一个人去吧。”
李时依微微抬眸,眼神凌厉逼人,“若是他不去,本宫也不用费心了。不如让长嫂去替她去请罪。”
“毕竟,长嫂可是他亲生母亲。”
“那怎么行,她什么身份,哪里比得上你。”陆老夫人立刻否决道。
“呵!”李时依嘲讽地扯了扯唇角,无非是她这公主的身份好用。
她冷冷问道:“母亲想好再告诉本宫,是本宫带他去请罪,还是你们自己想办法,或者说等着安国公来抓人。”
“你……”
陆老夫人被她一番话噎得哑口无言,脸涨得通红。
她愤愤瞪着眼睛看着她,“你别太过分!你现在是陆家儿媳,你别不识好歹。”
李时依微微眯起凤眸,嘴角噙着冷冽的笑,“本宫若是不识好歹,母亲以为,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对本宫指手画脚吗?”
陆老夫人一惊,脸色变幻莫测,显然也是被她的气势震慑到。
她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是公主,我怎敢对你指手画脚,你想多了。”
李时依讥讽地扬起眉尖,眼底闪烁着寒芒,“既然母亲没什么事,就回去吧,本宫乏了。”
陆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稳住,“时依,我们母女俩相处这么多年,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礼哥儿出事?以前你不是最疼他?”
李时依眼中掠过一丝嘲弄,“是啊,我最疼他,可他呢?”
最后亲手杀了她!
“礼哥儿这次是有错,但罪不至死吧?你就帮帮她,当母亲求你了。”陆老夫人咬牙切齿,说出最后一句话。
陆言礼是她最看重的嫡孙,日后必定有大出息,断不能因为这点小事,而断了他日后的前程。
“不是本宫不帮忙,是母亲不愿,本宫也没办法。”李时依缓缓勾起薄凉的唇角。
陆老夫人闻言,急道:“我只是担心,礼哥儿在冲撞到你。”
“母亲放心,本宫不会和一个孩子一般见识。”李时依淡淡道,随即又补充了一句,“但他必须跟着去。”
见她态度坚决,陆老夫人知道,除此别无他法,只能同意下来。
临走时,李时依叮嘱道:“母亲查凶手的动作也要快些了,不然,就算礼哥儿这次躲过一劫,下次就没那么简单了。”
“知道了。”陆老夫人甩袖离开。
她刚离开,谷雨便担忧地望着床榻上的人。
李时依靠在床上,慵懒的姿态,美丽却危险。
“公主,你真的要帮大少爷吗?”
谷雨有些担忧,安国公可不是那么好惹,恐怕就算公主去也谈不到什么便宜,还会惹来一身麻烦。
“不必担心,本宫自由分寸。”
谷雨垂首退下。
李时依养胎的这三日,辛月茹不止一次求见都被拒之门外。
无奈之下她来到康乐堂,陆老夫人本就在玲珑院受一肚子气,看到哭哭啼啼的人,更是烦躁不止。
“行了,除了哭你还会做什么?礼哥儿有你这样的母亲真是悲哀,若他是李时依的儿子,哪里用受这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