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狗对视片刻,达成历史性会晤成就。
大黑无声甩了下尾巴。
乙十二靠近,半蹲在床前,轻轻掀开帘子一角,在外面冻的冰冷的苍白手指拿着一支刚折的金玉黄梅。
他沉默地把花放在了曲渡边枕头边上。
他觉得这枝花是挑出来最好看的。
殿内很快又空荡下来,大黑重新蜷缩起来。
除了那多出来的一缕隐隐约约的幽香,瞧不出来有人来过。
花房。
一声悲愤的怒吼园子里飘出来:“谁!到底是谁!!!”
管事嘴唇颤抖,指着院中那棵原本长得最漂亮,现在全被薅秃了的金玉黄梅,“那个天杀的这么祸害东西!!”
地面被扔掉的都是金玉黄梅的枝枝叉叉,全都被糟蹋了。
管事心痛的难以呼吸。
这是他准备在年节上装点宴席的,说不准还能博得贵人们一笑,多得一些赏赐,现在什么都没得了!
他仰天悲哭:“这是陷害!这一定是有谁嫉妒我!!”
-
傍晚。
崇昭帝回来的时候,掀开帘子看,曲渡边还没醒,他看见了床头边上的黄梅花。
也没多想,许是小儿子身边贴身太监摘来助眠的。
他拍拍曲渡边屁股,“吃饭了。”
曲渡边醒来第一时间摸摸寝衣内兜里塞的论文——
写一半如果丢了他真的要崩溃。
摸了摸,还在还在。
他爬起来吃饭,中午吃太多,体温高酶活性低,肚子还不饿,就只喝了点粥。
崇昭帝等他喝完,道:“太医说你是吹风受凉,加上惊吓。朕都听说了,所以小狗车以后别开了,这条狗把它送到犬舍去。”
曲渡边:“那我也去犬舍住。”
崇昭帝:“朕叫它进来紫宸殿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下次再发热怎么办,朕还要照顾你。”
曲渡边一推碗,眼睛说红就红,眼泪说掉就掉。
“你嫌弃我是麻烦的小孩,是不是要扔掉我了。”
崇昭帝:“……朕没有。”
曲渡边背过身去,吸吸鼻子,“我都懂,你知道的我从小没有娘亲,只能靠陛下。你不要我,我就去跟大黑住。”
大黑立马站起来,目光炯炯的看向崇昭帝。
似乎在说,你还要不要这只幼崽了?不要我可真就叼走自己养了哈。
崇昭帝:“……”
“…留着留着,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