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红也偎着他躺下,指腹若有若无的在某个地方画圈,呼出的热气,在任杰的耳边轻绕。
痒痒的。
“任杰,你把你的小金库动一动,算我借你的,等发了工资还你。”
任杰把林红的手拿开,还是两个字,“没有。”
就是有也不给,他的钱凭什么给一个给他戴绿帽子的女人,他有别的用处。
林红做初一,他就能做十五。
林红再次缠了上来,扳过任杰的肩膀,就要亲下去。
任杰十分不耐,一把把她推开,“我困了,不要来烦我。”
林红的眼睛都眯起来了,“任杰,你不对劲,你不中用了,对女人不感兴趣了吗?”
“对,不中用了,你现在就是在我怀里放个七仙女,我也硬不起来了。”
林红有些慌,就凭她半文盲的学历,就凭她说出来光鲜,实际上就是个打杂的工作,嫁给任杰是她高攀了。
“你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种情况有多长时间了?
任杰看着林红慌乱的样子,干脆将错就错,“有一段时间了,我现在正在治疗,医生说我可能是心理疾病,就是让你那次流产吓的,留下心理阴影了。”
这个借口很完美。
新婚之夜血染床第,换谁不害怕?
林红的眼睛红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还以为你变心了呢。”
任杰撒谎都不磕巴眼皮的,“我想瞒着你的,不想让你担心我,我现在实在拿不出钱来给你,我的工资都拿去治病了。”
这么一说也解释的通了,林红说道:“算了,我明天问问我哥让他给凑一些。”
“我这个病别说出去,我嫌丢人。”
“我知道,你是我男人,咱俩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林红这笔钱,到底是去和林冬借的,他也没给林红全买单,只承担了13。
再不待见也是自己的亲妹妹。
“以后安安分分的干自己的工作行了,天上掉不下来馅饼。”
林红对林冬也很有意见,他俩才是一母同胞,可林冬这个当哥哥的,事事偏向着乔安安,要不是他偏向,她都实现财富自由了,哪里还用得着借钱?
“还有,少给安安使绊子,也别让我抓到你的把柄。”
林红气的把双手一伸,“既然你怀疑我,那把我拷走吧。”
林冬也没有好脸色,“是王建设替你揽下来了,你才能逃脱。但凡他咬住你,你现在铁定在坐牢。”
“你们当警察的也这么武断吗?证据呢?没有证据凭什么定我的罪?”
林冬嗤笑,“你猜我为什么能找到王建设?火车站附近的一处民房,是你带我去的。”
林红只知道王建设被抓,到底是被谁抓到的,她没问,也不敢问。
“他是我们的舅舅,我认识他不很正常吗?”
“你跟他说的话,我也听见了,我就觉得奇怪,明明你们是合谋,他为什么心甘情愿的替你背黑锅呢?”
林红也不明白,王建设被抓,她还忐忑了好几天,直到王建设判刑,也没供出她来,她还安然无恙。
“哥,凡事讲证据,没有证据,我就不承认。不会当了几年警察,就六亲不认了吧?”
林冬摆了摆手,让她赶紧走,还不忘告诫了她一句,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装一时容易装一辈子可不容易。
直到离开派出所一段距离了,林红才回头看了一眼,眼神里淬了毒。
林冬和季诚越是护得紧,她越是想毁了乔安安。
凭什么乔安安被赶出林家,还能嫁军官当军嫂?明明和林冬没有血缘关系,却还能得到他的偏爱?在林红的设想之中,乔安安应该是被她踩在脚底下的,一无所有之后,再找个人勾搭她去南方。
活的人不如狗,才应该是乔安安的下半生。
为什么总是不能如愿呢?
“林红?”
林红看着来人,咬牙切齿地问道:“潘广来?你怎么在这儿?”
潘广来嗤笑道:“这是大街上,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林红撵他,“少在我面前出现,是谁说拿钱走人的?真是个无赖。”
“彼此彼此,你也不是什么好人,要不是你一屁股屎擦不干净,我估计你早去报警抓我了。”
还真让潘广来说着了,两个人五十步笑百步,都不是什么好鸟。
林红可不愿意让熟人看见她跟一个陌生男人在一起,于是转身离开,潘广来也追了上去。
到了僻静的地方,林红有些气急败坏的问:“不要跟着我!你到底想干什么?赶紧说话。”
潘广来笑嘻嘻的说:“我听说你开了服装店,成富婆了,咱两个都算老夫老妻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分我两个花花。”
林红气急反笑,“潘广来,你还要不要脸?上一次我给了你八百,是你说你有女朋友,不再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