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澜之却没有给她退缩的机会:“所以,我便当着你的面撤了对沈逸之的监视。”
晓柔脸上的血色刷的一下就退了下去。
果然。
至此,她百口莫辩。
原来公主那日在她的面前说出让锦邢卫先撤走的事情,针对的是她。
她苦笑一声。
事到如今,所有的隐藏都显得苍白可笑,她不再做无畏的挣扎:“没错,就是那一次。我们家就只有我弟弟一个顶梁柱,若是我弟弟真的出了事,我们家就垮了。驸马帮了我弟弟,事后也就没有邀功,还是一年后我爹娘进京看我我才知道的。”
“我欠驸马一个人情,便想着找机会将人情还给他。”
“你想还人情,便出卖我?”冷澜之眼神幽深,语气里是说不出的失望。
晓柔低着头,没有做过多的辩解。
冷澜之轻叱一声:“少女怀春,得温柔英俊的公子默默守候,会沦陷也是必然。”
晓柔慌忙抬头:“公主,奴婢没有!奴婢不敢!”
事到如今,晓柔对沈逸之是个什么心思已经不重要了。
一次不忠,终身不容。
“你有没有想过,当年的事情为什么会那么巧?你们家相安无事了那么多年,为何驸马刚到你弟弟就出了事?”
冷澜之走了很久,晓柔还是没能回过神来。
她怔忪地看着不远处的池塘,只见红色的锦鲤在里面游来游去,好不快活。
公主的话不停地在脑海中回响。
为何驸马刚到你们家就出了事?
她知道公主是在报复她,报复她的背叛,所以在将她踹开之前往她心里戳了一刀。
杀人诛心,不外如是。
有些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再也无法轻易拔出,它会很快成长为参天大树,甚至不需要阳光和水分,就能迅速长大。
晓柔明知道不应该,却还是怀疑了。
她在宫里当差这么多年,又是最受宠的伽罗公主面前的红人,自然积攒了不少人脉。
虽说公主如今已经决定放弃她了,但外面还不知道。
她还能利用这些人脉,帮她查清楚一些问题。
不多时,一份资料就被送到了她的手上,她才知道,原来她的父母以及驸马都说了谎。
当年他们告诉她,说他弟弟是被冤枉的,是那个知州牧家的公子看她弟弟不顺眼,故意想要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