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他做不了主,得问问沈之修才行。
之后他从铺子离开去了沈家,晚上又给广宁县那边传了信。
连着几日,苏顺慈新开的铺子都人满为患,苏家四小姐在京城再次名声大噪。
苏承邺得了消息怔愣了片刻,又想起把他们母女赶出去那日的场景。当时他以为这个女儿用不上三日,就会哭着回府相求。
可没想到她先是和宋家认了干亲,又自己开了铺子,之后做了皇商,现在又涉足海运。
苏承邺心里一阵怅然,现在苏顺慈住在宁王府,跟她三叔三婶也常走动。
好像唯独不认他这个父亲了。
他又自嘲一笑,也是他活该。
日子转眼就到了年底,各府都忙着准备过年。
今年沈家一应琐事,都是二夫人杨氏带着底下人操办。苏清妤除了在院子里安胎休息,就是去庆元居陪老夫人说话或者诵经。
那日苏清妤用了早饭,便打算去庆元居走走。
前日下了点清雪,但好在府里的下人动作麻利。等苏清妤出院子的时候,甬道上的雪已经扫的干干净净。
自打她有孕,府里下人办事都比从前心细,生怕三夫人在府里走动的时候,有什么闪失。
她现在已经快七个月的身子了,珍珠和翡翠还有春桃几人,不敢有丝毫大意。
“夫人,奴婢看不如坐暖轿吧,冬日冷,摔着冻着可不是闹笑话的。”珍珠在边上劝道。
苏清妤摇头说道:“没多远,走着去吧。”
她现在月份大了,总觉得身上燥热。偏沈之修怕她冻着,地龙都比往年烧的足。
所以她出门愿意走走,只觉得冷风一吹,浑身都舒坦。
珍珠几人劝不动,只能寸步不离地护着。
众人到了庆元居,守在正房门口的寒翠给苏清妤行了礼,挑起了棉布帘子。
苏清妤进去的时候,正听见二嫂杨氏在跟老夫人说话。
“昨晚上开始,这京里就传开了,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这若是真的,恭王殿下这名声……”
苏清妤进门,杨氏也停住了后面的话,起身扶着她坐下。
“身上这么凉。”转头吩咐身边的丫鬟,“快给三夫人倒杯热水,再拿两个靠垫过来。”
苏清妤道了谢,又问,“二嫂说什么呢?我听着像是在说恭王殿下,出什么事了么?”
宋弘深是她准妹夫,她自然得多问两句。
杨氏亲手把热水递到她手边,然后说道。
“你还不知道吧,昨晚上京里忽然有了流言,说当年帝后离心,是因为先皇后和战王有染。”
“还有人传,说其实恭王殿下是战王的亲生儿子。之所以验亲没什么异常,是因为战王和当今皇上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