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得树来,就一身大红喜袍的孟子歌已经步步向前往那宫车处走去。还差三步时停住,有下人上前,为其挑开了那喜车帘子。
因为朝国毕竟不比孟国,这九公主纵是身份再娇贵,也得不了孟国太子亲自挑帘迎她出来。
如意听到下面有人议论说:
“没想到只给朝国公主一个侧妃的名份啊!怪不得孟国太子都不上前去挑车帘啊!”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呃……
如意抚额,娶侧妃啊!娶个侧妃你闹这么大动静干嘛!
下面又有人开口说话:
“不对呀!明明说孟国太子大婚,这要是只娶侧妃,怎么能叫大婚呢?”
“话是这么说,可你看,眼下这礼节可行的是侧妃仪典啊!”
玉华也听出了门道,不由得挑起一边唇边展了丝邪笑,一手抬起,勾上萧烁的脖子,然后慢悠悠地说:
“小子,你看你看,这样的男人你长大了可不能学啊!这媳妇儿还没进门的,就由正室变下堂了。什么叫白眼狼?这才是真正的白眼狼。”
如意拧了他一把,斥道:
“他一个小孩子懂什么!你咋什么都说!”
玉华笑嘻嘻地又把她也勾住,自顾地道:
“乖徒儿,为师说的没错啊!打着大婚的旗号把人家姑娘骗到手,然后说成侧的就成侧的啦?哎,我要是这样儿,你干?”
“滚!”如意怒了!瞪起一双泛着绿光的狼眼直视过去,努力压着声音低吼——“你想怎么着?普玉华我告诉你!这辈子除了我,你要还敢再染指别的女人,别怪我把那女的扒皮抽筋!”
萧烁一哆嗦,赶紧扯着玉华的袖子急声道:
“姐夫!你现在反悔还得来及!你看这女人凶的,眼睛都冒绿光!我敢保证,你要是找了别的女人,他不但会把那女的扒皮抽筋,她还能把你一口咬死!”
玉华手指,“啪”地往少年脑门儿上一弹,然后说:
“放心!你姐她可舍不得咬我!这辈子除了你姐夫我,谁还这么让着她啊!谁还这么对她好啊!”
被迫坐在一边听着的女子,本想驳上几句,本想说他厚脸皮。可那份娇怒,到头来却还是败在他最后说的:谁还这么让着她,谁还这么对她好啊!
是啊!谁都愿得一心人,白首不肯相离。而她的这个人,除了玉华,再不做旁选。
“哎我说!”玉华话题一转,开始动手去捏如意的脸蛋,“乖徒儿,你刚才叫为师什么来着?普玉华!普玉华??为师记得我不是姓普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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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身体非常不乱,但本王尽量更,大家看在玉华的份儿上,不要骂我吧!
重点是你俩成亲
如意崩溃——
“师父啊!我就随口一说,直接把普普岛的普字给你灌上了!你不要这样较真儿好不好!现在的重点不是你姓什么啊!”
“那重点是什么呢?”玉华再往她近前凑凑,“乖徒儿,你说接下来的重点是什么呢?”
不等如意回答,就听萧烁那小子又聪明了一回,开了口道:
“我知道!接下来的重点是我姐要给自己备件嫁衣,然后回普普岛去跟姐夫成亲!”
这话声音可不小,惹得下头好多人都抬头向上来望。
如意的脸都快红到了脖子根儿,要不是顾着用袖子去遮住自己,那肯定就得往萧烁脑袋上招呼去,狠狠地揍一顿。
可是这人吧!她总得有个怕头!还是那句话,卿如意上辈子加上这辈子那一直都是天不怕地不怕,可她就怕玉华!在旁的事儿上,她一直都是说说笑笑懒懒散散一弓一绫逍遥江湖,可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碰上这跟玉华有关的事儿,就总容易勾上来那么一点儿小女子的娇羞来。
这种情况小时候刚跟他学艺的时候吧,还真没觉得有什么。那时候她心里头装着的全都是练好武功好飞上天玉山去,全都是亲口问问那个自称为孟的人,丢下她到底为了什么。
许就是后来那差点让她丢了命的一掌,一下就把她心里头一直都存着的执念给打散了,也一下就玉华那憋在心里头的对她的好,全都给逼了出来。
眼下被众人围观,又是因为萧烁说了那样的话,女子自然挂不住脸儿。可如意万万没想到,那些被萧烁一番话吸引而来的目光,只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都不到,立即就转了向。
至于转了哪儿,不用问,自然是转向了玉华!
下面的人啊,不管男男女女,但凡抬头的,首先注意到的是一个遮住脸的女子,而后,马上就被旁边那个温文贵气雍容闲雅的男子给吸引了去!
男子倒吸口冷气,女子则恨不得把口水都流出来。
谁也想不到,在这孟宫里不但看到了一位贵气逼人霸得天下的太子,居然树上还有个个几乎不像世间凡人的公子!
突如其来的惊愤
这一下,来孟宫观礼的人都被迷惑了!
半晌之后,如意似也发现下头人群的反应好像有些不对劲。不是该有的取笑,到像是见了天上神仙一样,就差没跪地上来膜拜。
女子无奈一声长叹,只道这世道都变了啊变了!男男女女不再爱看美女,专挑长得好的男的看!这叫什么事儿!
就准备放下袖子来损他几句,可这袖子刚往下一搁,正巧另一边儿的新娘子也从宫车里走了下来。鼓乐声瞬间奏得更响,孟宫里成片成片的宫人婢女呼呼拉拉跪倒一片,齐声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