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在这等着他。
“不需要做全套?意思是,你只摸摸亲亲,不进去,对吗?”时停说的直白,说的也正是沈慈想要表达的意思。
这话只有从渣男口中才能说的出来,沈慈没有说,全靠时停猜出来的,因此,时停一点都不觉得沈慈是个渣男。
眼前的家伙清纯的要命,要做的却都是邪恶的事情。
不管沈慈是故意装出来的,还是真纯洁,时停都愿意入这个套。
他享受逗弄沈慈的快乐,就算是假的,过程是快乐的,那就无需在乎是真是假。
时停往沙发上一坐,抽出湿巾纸,瞥到食指上的鲜血时,忽然又打消了擦拭的想法。
他将湿巾纸扔回了盒子里,张口含住那根食指,将指腹上的血液舔舐干净。
期间,他紧盯着沈慈,沈慈垂着脑袋,像是未曾发觉他做了什么。
小水母悄无声息地钻出了自己的洞穴,趴在最靠近时停的缸壁处,猩红光芒在透明脑袋里闪烁,刚长出来的触手比先前粗了一倍,在水中疯狂舞动。
【舔舔……我也想舔舔……】
【也想被你舔舔……】
【也想跟你交换津液……】
沈慈半天都没有动作,时停不习惯在别人面前不穿衣服,哪怕对方是个瞎子。
“你直接来吧。”时停刻意放轻了声音,说完又悄悄挪换了位置,混淆了沈慈的判断。
沈慈闻言抬起头,如他所说,他在晚上真的无法视物,时停的迷惑成功了,沈慈看的不是时停的方向,他将紧闭的落地窗当成了时停,问:“我、我可以吗?”
时停从逗弄沈慈中获得了满足,憋不住笑:“当然可以。”
声音一出,沈慈立马便明白,他被时停给耍了。
时停坐在他身侧,而不是正面,他刚才在对空气说话。
清楚这一点后,沈慈没有生气,他找到了正确方向,终于面向了时停。
他跪在时停脚边,脸颊被逗弄后更加通红,连眼尾都是红的,接吻后他沁出不少细汗,汗水在眼尾凝结,看着像是泪水。不知内情的人,一定会认为他被时停欺负到哭出来。
心知肚明的时停也觉得是自己将沈慈逗得哭了出来,他不免心生怜惜,主动朝沈慈伸出手:“来吧。”
害怕沈慈看不到,他的指尖轻碰了下沈慈的脸颊,给了沈慈一个提示。
不知是故意还是下意识的动作,时停的手指刚碰上去,沈慈就偏过了脸,脸颊恰好落在时停的手指上,嘴唇吻在了时停的掌心。
蜻蜓点水的一下,让两人的身体都颤栗起来,仿佛在平静水面投入一颗石子,荡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逐渐扩散开来,无法止息。
沈慈按住时停的手,让时停的掌心主动的,更紧地贴上他的嘴唇。
他还是不懂技巧,只会笨拙地触碰自己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