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前,沈云集扭头看了眼殷羽的睡脸,视线从眼睫游移到高挺的鼻梁,心情忽然就愉悦了。
果然,住一间房是对的,光是瞧着这张脸都觉得高兴。
他看够了,满意地躺下来,闭了眼,他今日走的路多,疲累的很,一沾床困意便席卷,没一会儿就入了梦。
殷羽听见耳边的呼吸声,侧过身,看见月光下沈云集纤长浓密的睫毛,宛如薄薄一层蝶羽。
他缩了缩手掌,想起刚才的肌肤相触。
肉太少了,一只手就能捞在怀里。
明明只是比他高出些体温,扑在怀里,却像抱住了一团火。
耳边的呼吸声绵长轻缓,殷羽没感受过这样的感觉,夜这么深,身边却还有人气。
他伸出手,指尖在离沈云集分毫处堪堪停下。
月光还在莹莹地亮着,殷羽收回手,闭了闭眼。
好生奇怪。】
这客栈布景很好,床榻也不是很硬,听到导演喊了咔,奚琢睁开眼,微转了头,看见戚寒洲直勾勾地盯着他。
见他起来,也依旧是没有要动的意思,视线寸步不移。
奚琢小声地叫了他一声,没看见他反应,又伸手勾了勾他手指,“寒洲?”
指尖像是被小猫挠了似的,痒痒软软,戚寒洲下意识收了手,把那截手指攥在掌心里。
以后要是有机会,养只猫也不错。
奚琢抽了抽,没抽出来,他坐起来,一只手以别扭的姿势按在床上,低下头,被戚寒洲的眼神烫了一下。
“咳咳!”李昀山拿着个纸卷过来在床架上敲敲,瞪着眼睛,“干嘛呢这是?我不都喊咔了吗?”
奚琢抬头看他,“我听到了,导演,”他顿了下,补充,“嗯…前辈也听到了。”
说完,他低头,发现戚寒洲已经复了正常的表情,利落地起了身,还顾着回头伸手扶了奚琢一把,把人一起拉下来。
李昀山看看他,又堪堪显然状况外的奚琢,啧啧两声,“不是,怎么跟连体人似的。”
奚琢笑了笑,道,“这不是刚刚拍完嘛。”
戚寒洲冲李昀山一笑,应和,“说得对。”
李昀山:“……你不准这么笑,怪吓人的。”他摆摆手,“准备准备下一场吧。”
奚琢被化妆师叫去补妆,他应了声过去乖乖坐下,闭眼前看见戚寒洲也朝着他这边儿过来,最后在他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