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你、你站远一点。”
但是姜狸却以为徒弟在耍赖。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立马侧过了身,想要躲开她的接触。徒弟还要躲,她就钻进他的怀里去贴,垫脚精准贴在了徒弟的左脸。
然后,姜狸就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
——因为她好像被什么硬东西给膈着了。
姜狸:“……”
姜狸很无助。
她结结巴巴道:我、我就是贴个纸条而已。
姜狸还站在徒弟的怀里——这也不是她没分寸,而是徒弟的占地面积有点大。想要贴到他的脸,往哪儿站都是他怀里。
野兽般的呼吸声十分沉重,因为此时的眼神十分有侵略性,徒弟不得不撇过头不去看她,还有点被她发现的窘迫。
气氛尴尬又瑟琴了起来。
姜狸后退了两步,很无助地开口撇清关系:不是我的错,是你、你……
她把锅甩出去之后,还结结巴巴地提出了一个十分无理取闹的要求:
让徒弟快点平静下去。
他转过脸,垂下了眸子,有点可怜兮兮又狼狈地从榻子上扯了一条毯子,低声说:我尽量。
坐立难安的三分钟过去了。
姜狸忍不住问了:你真的尽量了么?
她的气味还萦绕在鼻尖。
他忍了忍。
深呼吸了一口气。
他声音沙哑地说:“狸狸,你别瞪我了。”
姜狸说:瞪你怎么了。
你都那个什么我了,我还不能瞪你了?
他终于抬眸看着她了,那双碧绿色的眸子攻击性很强,盯着她的时候像是择人而噬的野兽。
他说:你说呢?
姜狸:“……”
她不敢看他了。
姜狸弱小无助又可怜地转了过去,坐在了榻上,脸红、耳朵也红。
她皮肤白,于是小小的耳垂上那一颗小痣就红得滴血。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深吸了一口气:师尊,你就不能先出去吗?
姜狸:哦哦忘了忘了。
姜狸连忙尴尬地逃离现场。
但是把门关上之前,姜狸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
她让他不要再想她了。现在不要想、今天晚上也不许想,以后也不能想。
最重要的是,他在里面的时候千万不能想着她那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