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说我不是男人。”叙南星偏过脸小声嘟囔,宁殷离得近,正好听得清清楚楚,却是不信:“你让我看看。”
叙南星看他伸手向自己裤子,一下跳上了桌子:“皇上!你怎么……怎么这样!”
宁殷笑得捂住了肚子,半天才直起腰来,看着明显受了惊吓的叙南星,摆摆手道:“说着玩玩而已,你若真是个男子,定然不会有孕,我相信你,快点下来当心摔着,等会儿沈明修又该说我闹你了。”
“可不就是闹吗?”叙南星跳下桌子,却是觉着肚子里一阵抽疼,嘶嘶吸着凉皮蹲在了地上,宁殷以为他还在装,却还是关心道:“这又是怎么了?着凉了?”
叙南星额上冒出了冷汗,嘴唇也有些发白,宁殷注意到这一点之后也不再端着一副纨绔模样,收起了语气中的轻挑:“没事吧?我去叫沈明修回来……”
“等会儿。”叙南星一把扯住他的袖子,他看着还没有宁殷高,手劲却不是一般的大,愣是把宁殷扯得差点向后仰倒,刚站稳就听他忍着疼道:“你能把我扶到后院小屋里去吗?”
“能。”宁殷看他疼得站不起来,干脆一手从他膝弯抄过,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大步朝着他所说的后院走了过去,院中打理得很干净,他一边踢开门一边道,“你们两个这段时间住在这里?”
叙南星应了一声,额上冷汗更多,捂着肚子被他放在了床上:“不能传染给王府其他人……必须要控制住疫病。”
宁殷看他小脸惨白,像是疼极了,犹豫道:“真不用我去叫沈明修?你这究竟是怎么了?”
叙南星长长呼出一口气,苦笑着道:“被你吓的吧。”也有可能是刚才两跳抻着肚子了,毕竟按照他为数不多的经验来看,现在怎么也没到龙蛋成型的时候,再加上他最近废寝忘食地研究黑炭……呸,研究良药,根本就没好好休息,也有可能是累的。
想到此处,叙南星不由得一顿——不会是他太累,龙蛋出什么事儿了吧?!
他忙掀开衣服摸上小腹,放了一股灵气进去试探,结果什么也没觉察到,疑心未解正在纠结的小青龙仰面躺在床上,瞪着眼睛认真思考自己为啥会肚子疼。
饿的吗?有可能,现在都还没吃早饭。
累的吗?也有可能,都几天没睡了。
思来想去各种可能性都被他想了一遍,越想越多疑,他想得入了神,早就忘记了宁殷还在身边。
宁殷还是决定去找一趟沈明修,他就在医馆门口叫人,不进去总行吧?这边刚决定下来,宁殷转身出门用井水洗了一把脸,大中午的总算是精神了一些,正想着要不要和叙南星说一声,就看见半开着的窗户口里面掠过一道黑影。
他转头四处看看,以为是树影掠过,却惊愕发现院子里除了几盆开得正盛的月季,根本没有种树,东大街这边鳞次栉比,也没空地给商户种树的机会,也就街尽头有个小园子,里头种了一些竹子。
可这烈阳当头,又无风吹过,哪来的树影?
偏偏就在宁殷疑心重重时,窗户里头又是一道差不多大小的黑影拂了过去,这一次他看得清清楚楚,绝对不是什么斑驳树影。
那是一条长且粗壮的不明物体。
晃来晃去颇为有力。
宁殷警觉抄起院子里不知道谁放在这里,也许是用来松土的镐子,放轻脚步朝着房门半掩的小屋走了过去——不管是人是鬼,他都要搞清楚。
屋里还有个肚子疼的小王妃,为了兄弟沈明修,他也得把这黑影打走!
向来不善骑射的宁殷练就了一身好剑法,拿着沉重的镐头也挥舞出一招蓄势待发的剑势,空着的手缓缓推开了小屋房门,正要找准目标一镐头砸下去,可当他眼前光影消去,看清楚屋里的情形时,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那黑影是一条长满了尖锐光亮不知名鳞片的粗壮大尾巴,上头还带着青色绒毛,看起来手感应该不错,可宁殷看着尾巴尖儿上随着晃动摆来摆去,寒光乍现的利刃弯钩,坚信自己没那个胆子去上手摸。
尾巴末端隐约和某人后腰相连,鳞片和白玉一般的皮肤相连,竟然没有任何的违和感。
“咣当”一声,宁殷手中镐头掉在了地上,把床上正在对着尾巴认真搜索记忆的叙南星吓了一大跳,他本就腹痛不止,回个头的功夫差点没要了他的命,满头冷汗的小青龙和沉默不语的宁殷对上视线。
叙南星瞪着眼睛,被他的出现吓得说话声音自己都快听不清了:“……我以为你走了。”
宁殷脚下虚浮,连忙扶住门框才堪堪站稳,开口时觉着声音都不是自己的:“你……你是龙?”
叙南星这才发觉他以为院子里没人,现在大家伙都躲在家中不出来,肯定不会有人发现自己,所以干脆连着龙角也一块放出来了。
小青龙刷的一下用尾巴卷住自己,往床另一边挪挪,看着竟然大着胆子朝自己走过来的宁殷,心都快跳出来了:“……别,别拿我红烧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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