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小镇上也没有热闹的地方,大家索性早些睡下,明天好早点赶路。
不料半夜薛鹏却被林如海的管家叫醒:“还请薛义士去看看我家老爷,我家老爷夜里突然发起高烧来,现在已经烧的人事不省了。”
薛鹏一愣,虽然有人身子骨不好受了刀伤之后会发烧,可是林如海已经给郎中看过也吃了郎中开的药按理说是不会再发烧的。
他连忙披衣起身跟着管家去看林如海,果然他去到一看林如海烧的一脸通红,伸手去摸就被林如海额头的温度惊着了。
“好烫!快去请郎中过来。”
薛鹏的人连夜去请郎中,林家的小厮则不停的用湿毛巾给林如海敷着额头。
郎中到了之后又给林如海诊脉:“应该是染了风寒,我再开两剂药来。”
药也很快就得了,薛鹏亲自上手掰开林如海的嘴巴把药给喂了进去。
“吃了药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薛鹏安慰着管家。
只是林海一连喝了两剂药都没有起作用,这高烧始终不退,人更是一直没醒过来。
见那管家急的团团转,薛鹏吩咐自己的随从:“这里离扬州不远,骑快马去那里请最好的郎中过来。”
这里确实离扬州不远,只差一天的路程,只是林如海如今的情况不适宜移动,只能让人去请扬州的郎中过来。
他的随从领命前往,那管家听了薛鹏吩咐又特意说了一句请哪家的郎中:“那家的李郎中是扬州最好
的郎中了,还跟我家老爷熟识,故去的太太还有姑娘都是由他诊脉的。”
薛鹏点点头,他之前跟林如海聊天的时候已经知道他现在住扬州,所以他的管家熟悉那里的郎中也很正常。
过了一天多那李郎中才被请来。
他被薛鹏的随从架在马上,一路上快马加鞭颠的快要晕了。
本来他下了马还想要质问这请他来看病的人是不是想要他的命,这路上好悬把他颠死。
可是当他看到病榻上的林如海不由得失声叫了出来:“林大人?大人为何在这?又如此姿态?”
听那李郎中这声林大人,薛鹏一愣,原来这林如海是个官身。
这时那管家冲薛鹏拱手:“一直隐瞒薛义士我家老爷的身份,实不相瞒我家老爷正是如今的扬州巡盐御史林海。”
薛鹏心中很是疑惑,林海他为何要隐藏身份,还会被人追杀?
他冲管家一摆手:“这事不急着说,还是先让这李郎中给林大人诊脉吧。”他言谈间已经把对林海的称呼换了。
李郎中这时已经在林海床边坐下来诊脉了,他诊了半天脉,紧锁眉头换了一只手,半天没有说话。
见他这样,管家紧张起来,但又不敢说话怕打扰李郎中诊脉。
终于李郎中起身,他看了眼管家还没有说话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在下驽钝,没想到在下给大人看诊多年却一直没有发现大人早就中毒。这毒已经深入到五脏六腑,原本不会让
人察觉,等到病发时让人以为大人得了急病去世。要不是大人这次受伤,伤到了肺腑,把这毒给引了出来,在下还会没有察觉的。”
管家大惊:“还请李郎中你救救大人。”
李郎中摇摇头:“太晚了,如今大人身体中的毒因为外伤发作出来,内外夹击,已经无药可医了。”
这话一出口,管家一下子痛哭着跪在林海床前。
林海是个宽厚的主子,他带来的那几个小厮听了李郎中的话也都哭了起来。
看林家仆人哭的凄惨的样子,薛鹏有些感同身受,觉得心中堵了一口闷气发不出来。
他转身出去想要找个地方透透气,忽然站住,神情微冷:“什么人给我滚出来!”
他刚刚发现有人在暗处窥视这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