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虞周才是在下面的那一个。
粗长的性器挺进肠道,虞周在被填满的那一刻有些吃痛地低声呻吟。乔磊扳过他的下巴,重新吻他,借着这个缠绵的吻,一分一分,一寸一寸,把自己往虞周的最深处送。虞周的一只手抵在墙上,另一手被乔磊紧紧抓着。乔磊进入一点,那只手便抓得他紧一点,十分十分紧了,乔磊抽出去,在肠道完全空虚的瞬间,又重重顶了进来。
“嗯啊……”
虞周转过头,额头抵住有些凉的瓷砖墙壁,身后的进入逐渐加快,过于剧烈的挞伐让他不由自主叫出声来。肠道被不断侵入、开拓、摩擦,充实与空虚反复交替,这一切令虞周的腿一阵阵发软,如果不是乔磊从背后抱住他,他也许会因太爽了而滑到。浴室里回荡着淫乱的“啪啪”声响,彼此不断的皮肉撞击无时无刻提醒着他,身后的人在如何占据他的身体,操纵他的情欲。他的呻吟渐渐变了调,压抑不住的快感不停往头顶上冲。突然身后那人紧紧将他抱入怀中,一阵快得要令人发疯的抽插后,两个人一起射了出来。
虞周走出浴室,第一眼就看到了摆在客厅吧台上的那一瓶红酒。他有点意外,又不想显露,于是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过去,有点漫不经心地将红酒瓶拿起,问道:“你带来的?”
刚刚的情事令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本就是性感低沉的男中音,这点沙哑叫他的每一个字都像不经意的撩拨,比着了意的更加动人。乔磊盘腿坐着,忍住因他声线而起的心猿意马,笑道:“对。上回听你给别人打电话说这酒不错,刚好上个礼拜我去法国拍广告,就顺便去了趟这家酒庄,把酒买来了。”
其间略去因为压根不顺路而转的飞机一次,开车两小时,还有对方不肯卖而产生的死缠滥打若干。
虞周瞟了他一眼,用标准的法文读出红酒的名字。
“这酒挺贵的。“虞周道。
“还行吧。“乔磊说,”你别担心那个,我最近工作挺满,收入不少,喝得起。“虞周点点头,用开酒器起开瓶塞,取下旁边倒吊着的红酒杯,浅浅地倒了一点。
没有醒酒,他的唇含住杯沿,直接喝了一口。
“好喝吗?“乔磊傻呆呆地问,”这酒不是拉菲,也没那么出名,为什么你这么喜欢?“虞周望着他,温柔地笑了一下。
我喜欢这酒,不是因为它多么醇美,更不在乎它有没有名,而是因为,它是我生日那天酿成的。
“想喝吗?“虞周问。
乔磊点点头。
虞周勾起唇角。
他把酒杯放回吧台,右手缓缓解开缠在腰间的浴巾。
“再做一次,然后我们喝个够。“
第二天一早,乔磊来到公司。
经纪人比他更早,正在休息室等他。见了面,经纪人开门见山:“怎么样?”
乔磊一头雾水:“什么怎么样?”
“电影怎么样?”经纪人道,“虞周答应帮你美言几句了吗?”
经纪人谭星是圈里少数几个知道乔磊与虞周关系的人之一,当然了,要瞒也瞒不住。
乔磊没回答,春夏交替,外面又热又干,他拧开一瓶水,咕咚咕咚灌了半瓶才道:“我没提。”
“没提?没提什么?没提电影?”谭星语气有点急,“我以为虞周会帮你美言几句,搞定这个角色,昨晚才准你临阵脱逃去找他的。你知不知道路导刚回国,有多少人排着队等着跟他吃顿饭。我好不容易把你塞进饭局,你说要见虞周,我以为你心里有数,要去求他,这才放你走的。结果你告诉我你没提?!”
“角色定谁不定谁,又不是吃顿饭能决定的。”乔磊道。
“可是虞周能决定!”谭星恨铁不成钢,“他的话有多好使你忘了?谁会不给他虞天王面子?”
“我知道他的话好使,可我不是说过了吗——”乔磊也有点不开心,“我从他那里得到的够多了,不要凡事都靠他,咱们还是要自己拼。”
“你啊,看着挺机灵,怎么是个榆木疙瘩脑袋!”谭星的语气也软了下来,苦口婆心的劝,“现在可不比前几年了,小鲜肉成批的冒,一个组合红了,瞬间推出来七八个。你红起来这才几年啊,出去拍戏都有人跟你叫前辈了。不赶紧积累点好作品,江湖位置坐坐稳,靠脸能吃几天呢?”
经纪人伸出一只纤纤玉指,轻点他的太阳穴,既嗔又怨,语气却很柔和,这是服软了:“不趁现在从虞周身上捞点实在的,等过两年他换了口味,瞧不上你了,咱们想靠他都靠不上。还当他能总宝贝着你么?”
乔磊没动弹,被她戳得晃了晃身子,还是坚持道:“无论如何,这部电影我不会求他的,我想凭自己的实力选上这个角色。”
“你!”谭星气得要喷火,可这又不是乔磊头一次犯倔,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好好好,随你。”谭星叹了口气,“下午试戏,你去不去?”
谭星说的是路导的新电影《向死而生》,对方约了乔磊今天下午试戏,虽然饭没吃成,戏还是要试的。
乔磊道:“当然去!”
这次的电影《向死而生》是难得的大制作,民国戏,讲述北伐战争时期,一众仁人志士由北向南,一路护送国宝到民国政府的故事。乔磊试的角色是男二号,一位留过洋的年轻军阀。由一开始的想将国宝据为己有,到毁家纾难护送国宝到广州,决定将国宝交给政府之际,偶然发现政府之腐败,遂决定遵故人遗志,隐姓埋名保护国宝,最终将国宝交给旭日般的新中国,这个角色几度起伏,跨度极大,很考演技。乔磊当年就很喜欢这部电影的原著小说,得知即将被路洋改编成电影,他立刻就下决心自己一定要获得这个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