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男人真是生了一副好长相,俊帅不输明星,当刑警还真有点可惜。如果他能转行的话,楼聿堂说不定会考虑继续和他当炮友下去。
「怎么,迷上我了?」邵永琨睁开眼晴,脸上绽开勾魂笑容,撑起上身将他罩在下面,哑声说:「这么帅的裸男躺在你面前,你看了这么久竟然什么都不做,未免太窝囊了一点。」
哈!这家伙的自恋和厚脸皮已是天下无双,楼聿堂嫌恶地推了他一把,说:「那么想献身的话自己掰开菊花说一声『求楼大爷来上我』,老子说不定勉为其难地插你一回。」
邵永琨看看时间,觉得时间还很充裕。他笑意更深、身体下沉,重重地压住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借用了早上的时间,让楼聿堂深刻认识到出言不逊的后果。
挑衅这个衣冠禽兽是不理智的行为,可是楼聿堂总是控制不住想刺激对方的冲动,他没注意到自己的行为就像个闹别扭的小学生,当然他也没力气运转自己的大脑,只剩一口气穿衣洗漱,瘫在沙发上慢吞吞地吃早饭。
吃饱喝足后楼聿堂回过魂来讽道:「只有鸭才只会靠下半身解决问题,你还真是既禽又兽啊!」
邵永琨当成赞美收下,脸不红气不喘,楼聿堂对他的廉耻心早就绝望了,问:「我什么时候能从这见鬼的地方出去?」
「现在外头不安全,再等等。」邵永琨用这一千零一个答案搪塞他,「你急着出门做什么?我以为只有女人才会风雨无阻地跑美容院。」
楼聿堂沉着脸冷冷地说:「你是不是很想我把杀蟑螂药放到你茶杯里?」
「开个玩笑而已嘛,别介意别介意。」邵永琨在他对面跷起二郎腿,状似不经意地提起:「对了,上次袭击你的那伙人,他们的同党好像也在寻找楼展戎。」
楼聿堂竖起耳朵警觉地问:「他们找展戎做什么?」
「做什么?给大王请安。」邵永琨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你的脑浆都射掉了吗?他们都敢对你下手了,还会放过楼展戎吗?」
楼展戎到现在音讯全无,只剩下晨麒花园里那个虚有其表的冒牌货。楼聿堂坐立难安,急得不知如何是好,邵永琨坐了过来伸手揽住他的腰,不动声色地煽动他。「据悉他们和楼逢春仍有联系,楼展戎失踪之后,铁币的人还去监狱探视过。聿堂,他们不是不忠,只是一直没有忠于你们而已,混江湖总是把脑袋别在腰带上,有今生没来世,你现在该好好为自己打算一下。」
「我……我还能干什么?」楼聿堂心烦意乱,垂头丧气地抓扯着自己的头发,说:「我这三十几年都跟驭风堂拴在一起,哪能说断就断?再说我虽然念过大学,但是从来没有工作过,年纪也不小了,离开了驭风堂要靠什么养活自己,卖身吗?」
「卖身你有点老了……唔!」邵永琨被打了一下,收起嬉笑的神色一本正经地搂住他,说:「我养你,只要你别再和黑道扯上关系。聿堂,洗手上岸吧!现在还不晚。」
「你……别开玩笑了。」楼聿堂心中一动,怨怼地看了他一眼,死命地坚定住立场。「我跟你非亲非故,你倒是有普渡众生的精神!」
姓邵的不要再搅乱他了,这些半真半假的承诺已经弄得他筋疲力尽,越来越把持不住自己的心,甚至产生了即使这样下去也不错的想法,真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他的雄心壮志哪去了!?
「我只想渡你一个人而已。」邵永琨把他放倒在沙发上,身体密合地压住他,问:「你信不过我?」
「信不过。」楼聿堂不假思索地摇头。老狐狸的嗅觉不是盖的,何况他们立场相悖,这男人就算演得再入戏也让他觉得靠不住。
邵永琨露出受伤的神情,与他耳鬓厮磨亲密起来,楼聿堂被他挑逗得气喘吁吁,两只手搭在他肩上,像是推拒又像是迎合,低声说:「别……早上不是刚做过?你……你上班会迟到的……」
邵永琨抓住他的手腕抬到头顶上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聿堂,我想保护你,这是真心话。」
楼聿堂一时语塞,心跳得像擂鼓一样,脸颊泛起红晕,羞臊中透着狐疑,轻声问:「为什么?」
这男人的思维不能以常理来解读,而且不能轻易相信,但是这个问题已经纠结楼聿堂许久:为什么条件这么好的邵永琨会如此专注地缠着自己不放?
「因为……」邵永琨抚上他的脸颊,眼中柔情款款,「我喜欢你。」
这四个字像魔咒一样轰得他原形毕露,一切伪装都灰飞烟灭,楼聿堂浑身发抖,难以置信地问:「你在胡说吧?你喜欢我哪一点?」
如果是别人也就算了,偏偏邵永琨这样口味刁钻又自恋的家伙向他表白,让楼聿堂一千个不相信,暗忖这家伙是不是又想出新的鬼点子来折磨自己。
虽然告诉自己不要相信,心里还是雀跃着期待答案,楼聿堂不自觉地屏住呼吸,怔怔地看着他。
邵永琨的手指沿着他的额头往下滑,着迷地说:「我喜欢你这张斯文又禁欲的脸充满羞愤和屈辱的表情,喜欢你细瘦的腰发情扭动的样子,喜欢你火热的屁股夹着我不放的滋味,还有这双会圈在我腰上的腿……唔!」
一拳打歪了他的脸,楼聿堂面红耳赤,怒道:「你、你、你这个精虫入脑的混球!」
邵永琨不怒反笑,伸手按住他接着说:「我最喜欢的,还是你这种别别扭扭、吃软不吃硬、爱耍小聪明却总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