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跟他是彻底说不通,撒丫子往外走。他跟程远风从后面追上来,两个大老爷们,保镖似的,整个医院都在看我。
我受不了,停下来,说:“我要拉屎去,你们也跟着?”
“哎呀不巧,”刘跃东反应快,捂着肚子说,“今早吃坏东西了,我拉肚子!”
我冷冷地瞥他一眼,说:“那你去吧,我不拦你了。”
“哎,我又好了!”他赶紧说。
我无力地靠到墙上,脑子一团乱麻,闭上眼睛,面前都是混乱的光影。
“小韵,”忽然,一直沉默的程远风说话了,“你爸的病,你打算怎么办?”
我抬起头:“我托人联系了几个北京的专家,还没有回音。”
“你打算请北京专家给你爸手术?”程远风说,“你算过这个手术全程下来要多少钱吗?你有钱吗?”
我有,爸爸有些积蓄,我这几年也攒了点钱,但谁也不知道我们这些微薄存款,是否只是杯水车薪。
程远风叹了口气,说:“我有个朋友,他正在美国读医学硕士,导师就是肿瘤类专家。下个月那个专家就要来华交流学习,到时候我帮你联系一下,让他到咱们这里一绕,顺便给你爸把手术做了,你看这样?”
我看着他,没表态。
“费用问题你不用担心,到本地交流,医院自然会出路费食宿,手术费的话,也都可以商量减免。”程远风继续说。
一旁的刘跃东忽然一声冷笑。
就连我,心里也忍不住泛起寒意。
“程远风,你只是单纯为我考虑?”我问,“你的目的呢?”
此文写的我吐血,一直状态不佳,写不出满意的剧情,不如就此揭过。
先上大纲。
在程远风跟刘跃东的较量中,当然是程远风获胜。一来,秦韵心里终究还是喜欢程远风多一点,二来,刘跃东之前对秦韵做的事让他无法释怀,三来,如果程远风情商为0的话,刘跃东的情商就是负值,他总是在秦韵最尴尬的时间做出让秦韵更尴尬的事,所以秦韵当然选择了程远风。
秦韵父亲的肿瘤查出并不严重,一场手术就可搞定。并且,秦韵的父亲看出儿子跟程远风的关系,作为父亲,他当然不好接受,但毕竟经历生死,很多事情也都能看淡,儿子高兴就罢。
但是程远风的母亲就没那么好说话,她一如既往为难二人,但程远风一力应付自己母亲,让秦韵好好照顾父亲,并且暂时安抚住母亲,让母亲不再为难两人。
秦韵的父亲接受手术后恢复良好,大约三个月后,重回大学讲台。生活恢复风平浪静,两人相约再爬华山。
结局稍后奉上,慎重收看!
结局
我们在华山不远处的停车场停了车,从后车厢翻出一个不大不小登山包,徒步上山。
我们特地挑了旅游淡季,反正他的工作机动自由,自家生意,谁也不能拦着太子爷放假。我又刚好四天年假未休,算上周末,刚好一次旅行。
加满一缸油,两个人倒换着开车,来到华山脚下。一路很少交谈。有时候真的很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语言苍白,所知道的词汇,都不足以表达此刻的心境。
我如此感激,过尽千帆,劫后余生,仍是你在我身边。
手牵着手走在山路上,华山刚刚下过一场小雨,本就险峻的山路更加难行。有几次我险些滑倒,都靠他一只手稳住。身边经过的人朝我笑笑,我也有点不好意思,抬头看他,说:“是不是特别丢人啊?”
他点头:“身娇体弱,天生受命。”
活的不耐烦了。
我踹他一脚,继续往山上走,一路绿树抽芽,生姿勃发,看得人心中激荡。忍不住大口呼吸,加紧脚步,走一阵,就见一段石板路。一侧是山壁,另一侧是泥泞的泥土和杂草。一条铁链隔出分明的两边,铁链上全是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锁。
恰好有个旅行团也在这里驻足,导游声情并茂讲述这铁链铜锁的来历,身边有小女孩应景地举着一大串铜锁叫卖。
程先生饶有兴致,蹭上去听。我一边腹诽一边拔着路边的野草编草戒指玩,不一会儿,竟听见他跟人家讲价。
“便宜三十块钱卖我吧。”程先生奉送超值微笑,可惜,华山远迎中外游客,比他帅的肯定一抓一把,买锁的女孩不为所动。
“一口价,不讲价。”
“要不,你降点我添点,便宜二十五?”程先生竟然先服了软,退了步。
他不懂讲价的哲学,这东西比的不是嘴皮子,乃是气场。我看他也就一个回合就败下阵来,无奈走上去,拉着他说:“你买这个干什么?”
“这锁是铜的,叫永结同心锁,买一对,咱俩挂上。”他仍旧兴致勃勃要跟人家讲价。
“再好的锁也免不了生锈,别那么多讲究,走吧。”一把铜锁,放在商店几块钱,到了山上,身价翻番。我可不吃这个亏,赶紧拽他走人。
没想到他一跺脚,口袋里掏出张百元大钞递给女孩,说:“一对!”
然后拿着锁高高兴兴拽我去挂。
他手里摆弄着锁,左右选择位置,挂在哪里才不显得局促狭窄,又显著醒目。好不容易挂上了,回头,冲我扬起一个照亮山谷的笑。
我扯扯唇,很想笑,可更想叹息。
当年上华山,也曾遇见叫卖铜锁的。我兴冲冲去讲价,拎回两只铜锁,左思量右考虑挂好,抬起头,见他抱着胳膊一脸似笑非笑看着我。
张小娴说:“你遇上一个人,你爱他多一点,那么,你始终会失去他。然后,你遇上另一个,他爱你多一点,那么,你早晚会离开他。直到有一天,你遇到一个人,你们彼此相爱。终于你明白,所有的寻觅,也有一个过程。从前在天涯,而今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