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跃东得到这个答案,竟然很诡异地笑了一下,把手插进口袋,说:“你不是。”
“我不是,我还有机会,你不是,可你已经没有机会了。”程远风说。
“何以见得?”
“你会喜欢一个大庭广众之下把你拖进楼梯间不顾人来人往强吻你的流氓?”此话一出,我明白他为什么能找到这里来了。
“只要这个吻能让他享受,何必计较吻的形式。”刘跃东舔了下唇,疼得微微皱眉,也还是一脸邪笑。
真当我是那只羊了?!
我猛地推开程远风,怒道:“谢谢你帮忙!”接着又推楼梯间的门,一头冲出去,冲在个人身上。
撞得我眼花。
我捂着额头,抬头,日光里,那人刚好低下头,眉头微微皱着,话说的毫无诚意,却让我整个人通了电流一样,每个细胞都在膨胀。
“不好意思。”
我吞了口口水,在心里默默念他的名字。
蒋磊,好久不见。
如今的我在他眼里是个陌生人,他避过我,往里面走,看着刘跃东,很是爽朗地笑:“哥,你又惹事了?”
好像刘跃东天天惹事,而他只负责善后一样。
“磊子!你什么时候来……我操!”刘跃东说话一快就舌头疼,疼得他说不出话。
蒋磊看得更好玩了,问:“舌头又怎么了?”
刘跃东对他使了个眼色,我看不出什么意思,但绝不是责怪之类。他盯着程远风,说:“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程远风挑着眉梢不屑地笑:“请讲。”
“那你输定了。”
“走着瞧吧。”刘跃东拍拍蒋磊的肩膀,蒋磊拿肩膀顶他的手,一边往外走一边笑。
“让人咬破了吧?”他用余光扫了我一眼,“你的口味能不能换换?”
这个曾经在我最窘迫时出手相助,在我生命的结尾施以援手,最终帮我下葬的人。
他不认识我了。
我甚至不能冲到他面前,告诉他我有多么感激他。
我无力地退到墙上,苦涩地笑起来。
程远风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跟我并肩站着,过了很久,说:“我刚刚是装的。”
我下意识应了一声:“嗯?”
“我也不知道谁赢谁输,”他故作轻松地笑了笑,问,“我有几分胜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