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温晴有些迟疑地张望了一下,“可能去警局做笔录了吧。”
“是吗?”温雪看了她一眼,“那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等你好了我们还要摆答谢宴呢。”
“我……不知道,警察会有吧。”温晴摇了摇头。
温翎见她低垂着头,便说:“我看你也有点累了,好好休息吧,我们不打扰你了。”
温晴见他们要走了,不禁脱口道:“阿雪哥哥……”
“怎么了?”温雪侧头看她,“你有什么要告诉我们的吗?”
“我很抱歉,我很后悔,”温晴又低下头,她十指紧握着粉蓝色的床单,已经感觉不到指尖伤口的疼痛了,“我后悔了,但我不是坏人,我真的不是……”
她的话没头没脑,但兄弟二人却不感到惊讶。刚刚还温馨的探望好像是双方默契的演出。
温晴觉得自己的心慢慢沉了下去,那沉默的几十秒钟,她整个人像是被冰冷的水慢慢没顶。
温翎漠然地看着女孩,没有说话。
温雪的声音依然很平静:“你有什么要告诉我们的吗?”
他们知道了!他们知道了!温晴的心在呐喊,她不知该喜还是该忧。他们会防着那个人吗?他们会厌恶自己吗?
女孩的眼泪滴落到手背上:“抱歉,我什么都做不了,我想过阻止他……”
“你想说的只有这些吗?”温翎打断了她的话。
温晴抬头看向自己喊了十几年哥哥的两人,她看向自己小心翼翼又暗自窃喜的暗恋对象,面色苍白:“对,我什么都不能说。”
“我还不想死。”
少年人禁忌的爱听起来那么甜美苦涩,可是和死亡相比,又是那么不堪一击。
温晴也不知道自己的眼泪究竟为什么而流。
莫奈和林庆悟在车边等着,他们要确保温家其他人不再出意外。
林庆悟低头看罗盘:“我们真的不一起去?”
莫奈叼着烟:“他们带着破秽符,不会有事的。再说,那个人不会轻易现身的,他在观察我们。”
“我们也想观察他啊!”林庆悟手上罗盘的指针稳如磐石,他叹了口气收进口袋。
莫奈摇了摇头:“现在是白天,降灵属阴,夜晚才是他的主场。”
林庆悟深呼吸了一下,突然说:“我比较担心老殷。”
“怎么说?”莫奈掸了掸烟灰。
“你听见他今天说的吗?他说那个人是在他眼皮子底下下的蛊……”
“你是说……”莫奈很快就跟上了林庆悟的思路,“对方已经在守株待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