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慈爱道:“那后日,你想如何,可让和尚进宫做场法事”
白氏也关爱看来。
贺元脸色难看,她带了气,起身道“母亲自来生辰都要去了清涧寺,今年我总得代她去!”
金都不缺寺庙,偏得明华只去那。
一听清涧寺,太皇太后珠子一停,她笑不进眼:“那你就去吧。”
却不提那家宴,似还得如了期。
贺元恼得不行,草草行礼转身就走,只听得白氏身后道:“淮安王,也是欢喜殿下的。”
贺元身形一颤,脸色发白,葱葱十指互绞在了一块儿。
临行夜里,阮七来了。
他直接的很,一来就滚进了榻
贺元不说话,阮七也不吭声。
两人各自靠了一边。
半晌,阮七才往贺元这儿钻来,他蹭着她的脖颈,“明日,父皇的生忌。”
宫里,无非是请了法事。
他不谈那日的药膳,贺元也不说。
“他还在时,也不爱过,非得到了大生辰,才愿得办场家宴。”阮七低声说道。
贺元想到了明华,她笑,“那是你陪他的年头晚,我爹还在时,舅舅总愿与娘一起过的。”
贺意一去,明华什么日子都没了兴头。
就连生辰,也撇下贺元,独自去了清涧寺。
“是呢,那会儿我在冷宫,素日都见不着一面。”阮七轻轻说着。
他似有些遗憾,又有些不甘。
顺着这话,他说起了冷宫,说起了他母妃。
说起十来年前的不堪。
贺元不再愿听,她打断他,突然道:“舅舅管也不管你,可你,怎么能有名字。”
阮七抵在她脖颈,闷闷地笑,“名字啊,有什么好的,除了你与刘安,再没得人晓得。”
一提刘安,贺元不吭声。
阮七蹭来蹭去,她才咬牙道:“那个狗奴才,面上一套背里一套,最得讨厌。”
她还恨着呢。
“你看,还不是你,没好好管我,今日才终得好了病,刘安岂不怨你。”阮七撒起娇。
贺元不耐烦,推开他,“你当你几岁,没得讨厌。”
阮七不闹了,他抱着她,什么也不做。他哄她:“睡吧,明日可得见我姑母。”
还有,另一人。
贺元却还不晓得。
贺元醒得够早,她睁眼,身侧早无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