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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瞒不过我,贺元你与他睡上几觉,还睡出欢喜来?早晓得如此,我一回金都,见天上你榻。”阮三恨得不已。
他这般胡言乱语,贺元使了力扯开手一巴掌拍去。
“我看你是疯了,明明我是为了你。你可晓得他故意提你与淮安王牵扯,我信也不信,你还说这疯话来。”贺元气得脸色微红。
一提淮安王,阮三连声道:“我明日就去找他,与他说道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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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要晓得,那淮安王府死士也是您派去。”刘安轻声道。
阮七瞥了眼他,不耐起,“本来是一箭三雕,你偏得让朕只得了一雕。”
“还是个最无用的,那蠢货,何须挑拨他与淮安王。”
刘安乖觉得磕了个头。
阮七失笑,让他起来,自语道:“淮安王手上那几座矿山倒有那么点意思。”
刘安一起。
阮七看着他,唇角微勾,“你不会忘了那帮死士可真以为被淮安王下了令。”
刘安面色不变,“奴才自是把握了时机。”
阮七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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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沉默不语起。
还是贺元开口,“我问你,你也不说,那些叔伯个个狼子野心,你还是远了吧。”
阮三不理这茬,他看着她,“贺元,你连恨也不恨我了吗。”
“你看,你还要担心我死活,你这里当真没了我。”
他指着她的心口。
贺元恍惚起,她摇头又点头,最后,也只得说:“你走吧,别让府里的人等急了。”
阮三往外走,不过几步,他又转头,“贺元,你还是恨我吧。”
贺元看着地下的落枕,没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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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时日,因着额上的伤,贺元不再出殿,太皇太后那也只请安,整日闷在殿内。
太皇太后起初还好,后也不知怎的见也不见贺元,就说在念佛。
阮七更不见了踪影,可贺元也不想他,管他来不来此。
见贺元日子实在无趣,二莲提议道:“您可要去赛马玩玩。”
她早就出孝,素日这些玩耍自得可以沾染。
郊外那常去的马场更是有人打整,冬日也得去。
这一说,贺元眸子也亮了几分,唤起宫仆,“拿镜子来。”她一日都得照个三四次,皮子太过娇嫩,生怕留了疤。
琉璃镜美人依旧,贺元看了又看,突地道:“可是得了手就不上了心。”
她这自语小声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