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只怕平阳侯府此时已经闹开了,她一个小姑娘回去肯定会受到惊吓。
再说了,回去这么早做什么?
谢煊沉思片刻,握住她的手,诱哄:“阿妧陪我用完晚膳再回去,我一个人很孤单。”
“你多陪陪我,好不好?”
说完,他便抬起那只小手放到唇边,反复亲吻着。
宋妧的左手有些麻有些痒,她觉得身体里好奇怪,脸发烫,心跳加快,小腹怪怪的,浑身都难受。
她稀里糊涂的点了头,“好。”
谢煊摸着小姑娘的手,眸色幽深,如玉无瑕的面容上蕴着无尽的柔意。
循序渐进也不错。
如果将人吓坏了,他就不好意思下手了。
----
侯府。
锦华堂里气氛压抑到了极致。
顾氏看向长女,她勉强笑了笑,“阿姀,今日你也受了委屈,回去歇着吧。”
宋姀知道这是母亲支开她的借口。
父母之间的事,她没有办法插手,此时她更没有理由留下。
“父亲,母亲,女儿先回去了。”
说完,行礼过后她便离开了堂屋。
还没踏出院门,身后便传来争吵的声音,她脚步顿了顿,隐身去了院墙下,静静听着屋内的动静。
“闹到如今这样的局面,你现在高兴了?顾晚清,你可有把我放在眼里?”
宋正德目光极为复杂,他质问:
“你私自前去秦家退婚,后又将事情闹到御前,你可知两府的婚事是我父亲在世时定下的。”
“秦宋两府一向交好,这次的事情结束,我们宋家不仅成了背后小人,且彻底得罪了秦家,两府反目,两败俱伤!”
“还有阿姀已经十八岁了,闹得如此沸沸扬扬,她的名声受损,一个退过婚的姑娘,有哪个好人家还会来提亲!”
顾氏扔了手边的茶杯。
她反唇相讥:“你也配做阿姀的父亲!满口仁义道德规矩礼法,然而你不过是个迂腐不化自私自利的懦夫!”
“宋正德,我与你不一样,你看重利益看重名声,但女儿是我的命,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辱阿姀和阿妧。”
这番话一出,宋正德本就阴沉的脸色更加难看。
他讽笑,“你是与我不一样,你是国公府的嫡长女,如果不是我当年多此一举救了你,你怎会看得上我这个落魄侯府的二公子。”
“顾晚清,我知道你瞧不上我,如果不是为了子嗣,你六年前怎会放下身段去请我回后院,奈何你越是求什么越是得不到什么!”
这些话极为恶毒。
提到这件事,顾氏眼眶湿润,她冷笑。
“宋正德,你竟还敢提这件事,我为何与你离心?你难道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