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说什么,就听见知府嫡子开口道:“是我的疏忽,忽略了对你的教养,从今天起,我会请专门的先生教你为人处世,等你何时待人接物能合格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说罢,在那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时,便又下人将他给带回去。
这才转身对谢拂抱歉道:“真是让谢兄见笑了,家中庶弟年轻气盛,有些不服管教。”
谢拂表示没什么,他想了想道:【恕我直言,知府大人既然能培养出兄台这样的人才,必然教育没有问题,既然如此,那便只能是身边耳濡目染的环境影响。】
知府嫡子心想这话着实有道理,庶弟再不好也是弟弟,他能有什么不对?必然是那些刁奴撺掇。
于是,还没想好怎么逃脱的知府公子,很快迎来了身边人大换血,他联系不上任何人,在家中也孤立无援,活生生在家中坐了半年“牢”。
当然,这都是后话。
此时的谢拂还在与知府嫡子游湖观景。
夜晚的湖边很是热闹,且今日尤为特别。
七月七,鹊桥会,女子乞巧求姻缘,总之织女很忙的一天。
乍然听到今日七月七的谢拂神色微微一顿。
不过也仅仅是一瞬。
“谢兄可有喜欢的女子?不如今日讨个巧,说不定这姻缘上天便送来了。”知府嫡子打趣道。
谢拂摇摇头,小厮元宵忍不住了,“齐少爷,我家少爷没有心上人。”
知府嫡子姓齐,他转头看向谢拂,似乎是想确认元宵说话的真假,然而看见谢拂一直盯着某个方向,顺着视线看去,却见是一男一女正抱着河灯来湖边放,女子秀美可人,举止活泼,颇为讨喜。
他了然笑道:“从前没有,或许今后便有了。”
“师兄你快点,一会儿就没位置了。”韩茯苓着急道。
虞暮归不疾不徐,“急什么,湖这么大,哪能全都占完。”
且湖面一个波浪,那河灯说不定就得打翻,这河灯放了也是白放。
为了不打击韩茯苓积极性,他最终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你的,我的,还有爷爷的,一个也不能少。”韩茯苓一一将写了愿望的河灯放下,这才心满意足地跟虞暮归离开。
然而事实也确如虞暮归所想,风一吹,湖面波浪晃荡,他们的河灯便也即将如其他人的一起被打翻在湖里。
在即将打翻时,一只手却将其中一只河灯捞了上来。
元宵将它送去给谢拂时心里还在低估,少爷什么时候喜欢这种东西了?不都认为是小娘子才玩的吗?
河灯到了谢拂手中,他没看这河灯的样貌材质,反而第一时间落在那写着生辰八字和姻缘的船帆上,他略过年份,直接落在最后的日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