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该喝合卺酒了。”虞暮归倒了两杯酒,递给谢拂一杯。
今日成婚,他面上略施粉黛,看上去气色十分不错,烛光下,笑容煜煜生辉。
谢拂接过这杯酒,与之一同一饮而尽。
二人的喜服是成对的,站在一起格外相配。
“这场婚事,我似乎只出了人,郎君心中可委屈?可觉得不公平?”虞暮归揪着他的衣袖问。
谢拂无奈道:“你能出人,便已经是我最想要的了,其他都不重要。”
虞暮归笑着吻他,“谢公子,你这么不计较,可是会吃亏的。”
然而任何人都会吃亏,谢拂却不会。
当晚,烛火亮了一宿,而屋中的动静直到后半夜才渐渐平息。
谢拂从哪儿吃的亏,便会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
长夜漫漫,洞房花烛总是那样漫长难眠。
翌日醒来,虞暮归看见床头多了一个以头发编织而成的同心结,与他医馆中的那个相差无几,他笑了笑,将之放在了谢拂屋中的抽屉里。
他俯身低头在谢拂唇上轻轻一吻,心中却想着人与人果真不一样,昨夜他只顾着睡觉,这人竟然还有精神和闲情逸致,编织了这个同心结。
“谢公子,你很行嘛。”
他笑着道。
很行的谢拂醒来时,屋中已经没有任何人,他穿好衣服洗漱过后,便见虞暮归领着送餐的下人进来,一些简单的菜肴摆上桌,饿了两顿的谢拂便感觉腹中不断叫嚣着。
二人坐下用膳,虞暮归对他讲着自己的计划。
“这三日我休息,医馆那边有师妹师父顶着,几天时间问题不大。”
谢拂也道:“家中的铺子也都上了正轨,不需要时刻盯着,即便有,我爹也很乐意代劳。”不乐意也得乐意。
二人一拍即合,这几日便什么也没管,四处在云州城游山玩水。
他们在婚后第一日便上衙门登记了结契一事,所以,现在无论是律法上还是世俗中,他们都是名正言顺的夫夫关系。
行走在外,便是有人看他们稀奇,却也并没有怎么指指点点,只是觉得他们年轻胡闹,并暗中开了赌局,赌他们何时会掰。
不说其他的,便是孕育子嗣这一样,便是个大问题。
谢拂不知他人所想,更不知他们正在暗戳戳打算看好戏。
不过,即便知道了,那也没什么,左右他不会将那些人的想法放在心上。
倒是虞暮归听着觉得有趣,撺掇道:“不如咱们也下注?好歹是你我的赌局,不多赢点回来怎么对得起咱们贡献出来的各种素材不是?”
谢拂:“……”仔细想想,似乎还有点道理。
他们跟着人一起下注,不过跟他们不同的是,谢拂他们压的场内最长时间,十年。
十年之前是五年,便意味着这个赌局,至少要五年后才确定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