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想要用他全家人来威胁他吗?
明明此刻应该是齐哥儿在社学上课的时候!
只是,徐韶华虽然心中有气,却也并未影响他向徐易平他们递了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后这便大步上前,拱手一礼:
“学生徐韶华,见过县令大人。”
徐韶华作为本次的县案首,只要他日如约前往府试,院试都默认不会被刷下来,是以大周也有案首一日,秀才即成的说法。
故而,即便徐韶华并未跪拜,也挑不出什么理。
甚至,一旁的百姓看到徐韶华这么镇定的模样,都不由嘀咕:
“人家徐案首这么镇定,这回不会是被人诬告吧?”
“啧,我听说这次死的可是之前污蔑人家徐案首舞弊的学子之母,只怕不一定是诬告。”
“徐案首如今才几岁,他若是真对那污蔑之人怀恨在心,又能掩饰几分?”
……
百姓们众说纷纭,而熬了一宿才堪堪定了排名,一宿未睡的于沉直接一拍惊堂木:
“肃静!”
众人止声,于沉捏了捏鼻骨,两只眼睛下乌青明显,但即使如此,他依旧声音威严道:
“徐韶华,今日长松村村民张二牛状告你父亲昨日对张瑞之母痛下杀手,你如何说?”
徐远志听了这话,他忙看着徐韶华:
“华哥儿,爹没有!昨日雨下的大,爹一整日就在家里搓麻绳,你娘,你大嫂都看到了!”
“呸!那是你自己家里人,自然向着你说话!可怜我那侄儿,纵使他确实对你徐家二郎下了手,可是他也受到了县令大人的惩罚,你为何要这般赶尽杀绝!”
那张二牛一听徐远志的话,一下子激动起来,若不是跪的远,怕是都想要扑过来咬徐韶华两口。
于沉又拍了一下惊堂木,那张二牛住了口,于沉道:
“且这张二牛主张是由你指使,他亦亲眼所见你父亲的身影从张瑞家中出来。
昨日,张瑞之母张王氏确确实实死在家中,长松村村长已报于县衙,从情理之上,你父亲确有嫌疑。”
徐韶华听到这里,终于开口:
“既是如此,那敢问大人,除了张二牛外,可有人看到我爹的身影?”
于沉扫了一眼外面的长松村村民:
“并无。昨日暴雨突然,村中并无其他人外出。”
“那学生倒是有些好奇,这位……张二牛是如何看到我爹的身影的?”
徐韶华的声音放低了几分,张二牛盯着徐韶华的脸,片刻后,这才道:
“那是因为我家与瑞哥儿家比邻而居,正好我听到了我大嫂的呼喊,出门看去,这才发现了凶手的身影!”
徐韶华听到这里,不由笑出了声,张二牛气的对于沉道:
“大人,你看他!”
于沉从县试时便知道这小子不可以常人而论,不过他私心也觉得徐韶华并不会指使家人做这种蠢事,是以这会儿语气并未带有怒气,只是淡淡道:
“徐韶华,你因何发笑?”
徐韶华含笑指着张二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