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要松开的?”梁清清娇滴滴地眨巴着美眸,做出一副无辜委屈的样子,嗓音刻意放软放甜,哼唧道:“你?冤枉我,得道歉。”
范彦行被她娇得没法子,挑起的眼尾染上一丝宠溺,压低声音凑到她耳边,“我错了,对不起。”
认错的速度快得惊人,她却很是受用,像只软绵绵的无骨玩偶腻在他怀里,嘟囔道:“你?都把全部身家给我了,除了原谅你?还有别的选择?”
“要是知道这些东西能换你?这样……我早就?给你?了。”范彦行指腹摩挲着她的腰身,凌厉的五官带上平日都没有的柔和,他身子欣长挺拔,肩膀宽阔有力,将她衬得越发娇小乖顺。
“说得好像我很贪财一样。”梁清清躲进他颈窝,眸中?闪过一丝心虚,没敢让他瞧见?。
范彦行轻笑,“小财迷多好啊,我也喜欢。”
纵使知道他肯定不是在说她,梁清清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收敛好情绪,在他喉结上轻咬一口?:“哼,你?才?是小财迷。”
耳边传来“嘶”的一声,他搂着她的力道加重,手掌不轻不重地在她臀上拍了一巴掌,嗓音沉哑:“安分?些。”
她先是为范彦行打她屁股而感到羞恼,随后?像是回忆起什么,用余光往下方某处瞄了一眼,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你?……”
你?了半天,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范彦行神?色闪过一丝不自然,他往日都算得上清心寡欲,直到遇到她以后?,就?像是打开了某个不知名的开关,愈发向年?轻人该有的“血气方刚”四个字靠齐。
深吸一口?气,故意冲她凶巴巴咬牙道:“男人的喉结那是随便能咬的吗?”
谁知道她居然丝毫不怕,反而还一脸认真地问道:“那哪儿能咬?”
范彦行无语片刻,抿了下唇线,倏然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声音含糊不清地回答:“这儿。”
他还没挪开,唇瓣上就?传来一阵轻微刺痛。
嘶,她还真敢咬。
“你?说能咬的。”梁清清咬完,便倒打一耙,将范彦行接下来的话?堵得干干净净,但幸好这人一向是懂得打一巴掌给一颗糖的道理,转瞬就?主动亲了好几口?他的唇瓣,笑眯眯道:“我可没有用力哦。”
“我知道。”范彦行哪儿还有半分?脾气,揉了揉她的头顶,随后?才?念念不舍地松开了搂着她的手,“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去?参加大会了。”
梁清清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进了厨房。
“东西我收下了,你?要是有用钱的地方就?问我拿。”梁清清一边走着,一边大大方方地晃了晃手中?的木盒子,说完,还故作为难地挠了挠额角:“哎,谁让我是你?女朋友,就?暂时替你?保管着吧。”
“辛苦了,女朋友。”范彦行目光炙热,十?分?纵容。
自己说还不觉得羞臊,但从范彦行嘴里听?到女朋友三?个字,梁清清脸都被臊红了,尽力把那股热气压下去?后?,深吸一口?气,真心实意地道谢:“之前是家里人给我的底气不去?上工,现在是你?给我的底气,谢谢。”
范彦行勾唇:“因为以后?我也是你?的家里人。”
“油嘴滑舌,想得美。”梁清清心里那点儿感动和伤感顿时烟消云散,瞪了范彦行一眼后?,就?回房找了个隐蔽的角落把木盒子藏了进去?,两人才?赶紧往村口?赶去?。
以后?都不用上工,梁清清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一路上都蹦蹦跳跳,但脑海中?却在思索该找一个什么样的正当理由才?能不去?上工呢?总不能跟家里人说,她以后?靠对象养着了?
很快,一个再合适不过的现成理由就?送上了门。
等两人掐着时间赶到村口?的时候,小广场上已经挤满了人,每家每户都拖家带口?,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个单独出现,像是抓到什么把柄一样,连忙跟旁边的人交头接耳起来,时不时还瞟他们一眼,动作毫无顾忌,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一样。
梁清清只当作没看见?,没听?见?,视线在场中?扫来扫去?,找着梁家人的身影,站在她身边的范彦行掀起眼皮,不咸不淡地看向那依旧在嚼舌根的几人,眸中?的冷意十?分?骇人。
没多久,那处便渐渐安静下来。
“清清,这儿。”
听?到声音,梁清清抬眼看去?,就?瞧见?马秀芝在靠近中?间的位置站了起来,冲她使劲地挥了挥手,找到了人,梁清清便和范彦行一起艰难地穿过人群,热得满头大汗才?终于坐了下来。
“军强说你?们早就?过来了,怎么现在才?到?”马秀芝狐疑地扫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梁军强,后?者低着头玩手指,装作没听?到。
梁清清脸上浮现一丝气恼,拿出早就?想好的说辞,“我帽子被风吹走了,范知青帮我去?捡才?浪费了一些时间,不然我们本来可以坐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