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应宁抱着药箱跑回来,阳台上就只剩了阿言一个人。
连小楼也走了。
“他们人呢?”
谢陆言盘腿坐在地上,委屈巴巴地朝她伸手,“管我就行了。”
他抬手碰了下红肿的眉尾,嘶了声,说疼。
“这会儿知道疼了?”
应宁蹲下给他上药,语气虽是责怪,但动作却是十万分的温柔。
碘伏棉签小心翼翼地在红肿处点涂着,她半跪下来,脸庞凑近,轻轻吹了吹。
“这么大人了还动手?幼不幼稚你?”
谢陆言疼得龇牙咧嘴,想了想,这好像还是他这具金枝玉叶的少爷身子第一次挨皮肉苦呢。
他低头轻攥住她手腕,到唇边,学着她的模样轻轻吹着。
看到妞妞摔倒,他是出于本能,挥拳砸了过去,甚至比小楼还要快上一秒。
他不觉得自己幼稚。
应宁平时久坐腰肌劳损,有随身带着膏药的习惯,刚刚回去找Ethan拿医药箱的时候也给自己的手腕贴了贴膏药。
“好啦,我没事儿……”她抽回手,摸了摸他的脸颊,“阿言,到底怎么回事儿?”
谢陆言就把头埋在她肩膀,双手搂着她的脖子,哼哼唧唧地撒娇。
“我说了,你不许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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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回到车里,应宁气的双手抱肩,别过头去,盯着车窗外面,不想理他。
“所以你们俩从闹掰到和好,都是在演戏么?”
怪不得阿坤会炸,连应宁这么好脾气的姑娘,听到这个事也一时难以接受。
连她也被骗了。
不,她不仅被骗,还是他俩计划里的一环。
关键他俩还演的那么真,应宁想到那会儿自己受他的那些“威胁”,就更生气了。
“怪不得阿坤会发脾气。”应宁把谢陆言从她身上推开,气的说你活该。
谢陆言又死皮赖脸地贴了上来。
他捧起她的一双小手,放在掌心柔搓,声音也可怜巴巴的,“妞妞……”
应宁别过头去不理他。
谢陆言轻声叹息,对前排说:“谭叔您先下去。”
车门一关,谢陆言就握着她手到嘴边深深亲了一口。
“我错了。”
“我坦白。”
应宁这才回过头来。
谢陆言握着她手,双眸认真凝视着她,“其实我和小楼一直没有决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