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蓝明显地感觉到他晨起的反应。
大早上的,睡一张床就是有这种尴尬。
她吸一口气,尽量避免招惹到他,声音温温淡淡:“起床吧,你烧退没??”
“你试试就知道了。”
……要她怎么试?
他翻身压过来,鼻尖蹭她,嗓音沙哑暧昧:“蓝蓝,我想。”
“不,你不想。”
窗帘都没?拉呢,明晃晃的太阳光下,她真的要脸。
他作无辜态:“我说?我想喝水,你在想什么?”
“……”
他要是这个意思,她名字倒过来写!
缪蓝伸腿踢他一下,“你赶紧起来。”
她在床上的动手动脚被他一律视为情趣,反正不疼不痒的。
他照顾她的面皮,没?打算真做什么,只跟她额头相抵,“蓝蓝,我懂了。”
“……你又?懂什么了?”
他笑两声,“原来你不是嫌我热,你是嫌我不够热。”
昨晚她说?不让抱,但还是在他怀里睡着了。
睡得多熟呢,他因为口渴醒来几次,都没?见?她有任何?反应。
说?照顾他,心也是够大的。
缪蓝无言以对。
贺京桐:“我以后天天发烧。”
“……”
能?说?出?这种话,他的脑袋已经烧坏了。
磨蹭了一会儿?终于起床,全新的一天从一大早就觉得分外?美好。
两人洗漱完换衣服。
贺京桐发现自?己的手机没?充电关机了,拿着缪蓝的手机去衣帽间里找她。
“我用一下。”
她以为他有什么急事?,解锁了递给他,“你要干嘛?”
贺京桐低头点开通讯录,拇指滑动,边找联系人,边回答她的问题:“我跟嘉树还有你妹妹说?一声,元旦别来了,我们俩出?去过。”
“……”
当个人吧他。
他的目的意外?提前达到,两位工具人失去利用价值,便被他无情地舍弃。
缪蓝袜子都没?来得及穿好,一把将手机夺过来,“少爷,有你这么当哥哥、当姐夫的吗?”
贺京桐理?直气壮、理?所当然:“我只想当个好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