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日白天自己睡晚上陪他睡睡得天昏地暗天旋地转昏天黑地不见天日。
这日子,实在是有些个淫-荡啊!
很久以后我回想,这实在是一段回味无穷又深恶痛绝需要好好反省但是食髓知味的日子。
每日晨昏定省我都不用去了,也不知我那好脾气一心念佛的婆婆如何知道我与宇文岚的事,直接让她的奴婢告诉我不必再那么辛苦,伺候好宇文岚就好。
我当然伺候的他儿子很好,那些日子我除了吃喝拉撒睡觉陪睡外,只一样东西见长,按摩技术,宇文岚隔三差五都要去外头应酬,回来一身酒气,头疼不已,我就需要常常给他按摩,技术突飞猛进日日见长,按着按着最后往往就会滚进床单里头去。
而每一回酒后他都会如第一回那样迅猛若饕餮的猛兽,将我剥皮拆骨吞了个干干净净。
实在是生猛的不是人。
如今想来,这岂非也是预示着宇文岚他丫根本就不是个寻常人,我被他吃干抹净也是活该?
“如意,朕想你,回来陪朕吧?”我沉浸在过往回忆的尘埃里渐渐远行,却被耳边乍然而起的声音猛地一击,寒洌精粹的声音如金石撞击,令人心中一颤。
我猛然清醒,月色下朦胧的俊脸与过往记忆中重叠成为一张,却原来,什么都没有变,他依然是他,野心勃勃却斯文堂皇的宇文岚,他曾经那么呼唤过我,只是那都是在床头,在跌宕的韵律里,在原始的起伏中。
父皇曾经说过,床上的男人说的话,十之八九是假的,我总想着还有一二是真,可是我听到的,却不是那仅剩的一二,我却天真的以为是的。
如今瞧着,是我的愚蠢和天真,将我推上了不归的毁灭。
这个充满欲念的声音的主人,这一回,又要如何待我?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第一更。
难受,我再去睡会儿!
野外和,踹龙肚
野外和,踹龙肚
我瞧着月色下天人一般的皇帝,笑得分外甜蜜:“陛下,您醉了!”
宇文岚凤目纤长,细长的眉角和眼缝没入密密的鬓角,风情含笑:“朕像是醉了么?”
您没醉,那便是我醉了,我轻叹一声:“陛下,光天化日下,这么样子有失体统啊,万一让什么人瞧见了,上折子参上一本,您不怕也烦不是?”
半夜宣淫是没问题,不过席天幕地就不对了。
要注意影响,这宫里头男男女女花花草草的,不定还有啥未成年的花朵,影响不好。
怎么滴也有伤风化不是?
宇文岚仰了仰头,碧波倾荡一汪千里的太液池将肃冷的光辉反射在他的脸上,疏疏落落的枝叶覆盖其上,将他的神情遮掩在浓淡相间的阴影中,他的声音,如鹤唳一般悠远而清凉:“朕的家事,与旁人何干?”
说罢,伸臂一揽,将我往怀里头一带,毫不客气的用力将我紧贴在他的面前,强烈浓郁的气息伴随着清洌馥郁的酒香和一股子戾气,弥漫在我的鼻尖。
以我对他的了解,这头发情的猛兽在发怒。
只是这怒火,却隐忍着并未发出来,手臂间的力道虽然强悍,口气却如夜色一般凉淡而温和:“如意,做朕的皇后,休要管别人说什么,有朕在,没有人会再害得了你,嗯?”
疏影横斜水清浅,夜畔私语无人时,多好的意境,若非我那千锤百炼后的强悍,怕是要溺死在这不同寻常的温柔里拔不出来了。
可惜,五年,春去秋来,风物依旧,人事已非。
我已不是那无知而骄纵的公主。
我觉得我已经可以剥离假象的外衣瞅见黑暗里不能曝光的真相,宇文岚,你不就是要我做个表率么,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就是不知道你要我这独木杆子承受东南西北哪方面来的邪风。
“陛下,您就不怕我坍了您的台?我这个人脾气您不是不知道吧,嫉贤妒能,见不得宫里头那些个花花草草的,您不怕您这漂亮的后花园被妾给整成个光秃秃的树杈林子?”
宇文岚嗤一声笑,在胸腔中余韵回荡:“朕一向比较喜欢西北荒凉的沙砾景致,朕很期待梓潼给朕整出个戈壁荒漠的后宫景致来!”
他母亲的你这后宫戈壁了得要多少云雨滋润呐,你丫不怕肾亏么你。
“那陛下不怕春天大好日后却开不出花结不出果,您老这大魏后继无人?”哪朝哪代不是多子多孙多福气?你个开国皇帝不担心江山没人守候,光杆司令的哪天要是哪个后代整不出儿子来连个兄弟都木有那还谈什么千秋万代?
宇文岚将脑袋往我胸口蹭:“梓潼忧虑深远,不愧是朕的好皇后,那就要劳烦梓潼多多辛苦,替朕好生养几个千秋万代来!”
放你个屁老娘不是猪,还几个呢。
宇文岚似乎来劲了,突然伸手就要剥我的衣襟一口啄住我的脖子喘气:“唔,梓潼提醒了朕,为了千秋万代,朕要多多努力才是!”
眼瞅着这头喝醉了的野兽就要不人道的兽性大发,情急之下道:“陛下,咱们回去吧,在这里小心被人瞧见了不好!”
宇文岚迷迷糊糊抬头瞧了我一眼,低头咬住我的衣领拉扯,话语含糊:“怕什么,朕是皇帝你是皇后,这敦伦之事乃是天经地义,别怕!”
他娘的这家伙居然想要野合,这,这,这,这家伙是宇文岚么,简直无耻到极点了。
我拼力拽住自己的衣襟挡住下头攻击的大手,左躲右闪死守自己的阵地:“陛下,您龙兴雅兴,自然是木有人管得着的,不过这种发情的事情,比较适合关起门来秘密的做,您要是不乐意走,妾知道前头有仙居阁,几步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