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算是将一口气憋死了说出我掏心窝子肺腑之言,然后长长的喘了口气,瞄了眼宇文岚。
貌似这人跟个雕像一样纹丝不动,一丝丝也瞧不出心中所想来,为了巩固我刚才的表白我觉得应该再上一点猛料,伸手去握住宇文岚的手深情款款的将他望着:“陛下,您还是不信妾身么,想当初妾身五年里头可是见天供着您的长生牌位心香一株每日虔诚念叨,若是您要再不信,那妾身只有剖腹剜心给您瞧一瞧妾身把您当做心头肉啊绝对是赤胆忠心,陛下您多保重,日后每年这时候记得给妾身烧一炷香好歹也算是您还惦记着臣妾的好!”
说着举起匕首就要往自个身上比划。
斜眼瞄着宇文岚面无表情,不由下手的速度慢了一分,再慢一分,比划到胸口依然没见着他老人家有阻拦的意思,眼瞅着我这表决心表得就快要开膛破腹了我不由苦逼了脸抵着胸口的匕首划拉来划拉去:“那个,陛下,要不给赏一点麻沸散?妾身比较怕痛。”
作者有话要说:哎哟喂,我说如意,你咋就不戳一戳呢,面对那么一张白玉锦缎的胸膛,光想一下,都觉得刺激,嗷,皇帝,如意不舍得,我来戳一戳行不行?
(捂脸,我好yd,我就是想看一看那血流过雪白的胸膛是怎样的虐美,嗷嗷嗷)
伺君王,出帝城
伺君王,出帝城
“你就那么恨朕?恨的连一点真实都不肯给了?”宇文岚终于在沉默了很久之后慢悠悠的开口。
我眨巴眨巴眼表示茫然,咬着刀尖思虑状。
宇文岚突然长出了一口气,木着脸,劈手过来将我的匕首夺去,冷冷道:“行了,什么正经事到你这,都成了闹剧,给朕安分点吧,划破了皮看你不哭鼻子!”
我严肃认真的辩解:“陛下,妾身绝对不会哭鼻子,妾身真的想要向陛下您表明我一颗赤火火的红心,那是永远向着您的,您是妾身的偶像,您是妾身的光明,您是……”
宇文岚大喝一声:“闭嘴!”
我立刻消停了。
只听他哼了哼,道:“行了,朕明了梓潼的衷心了,很好,朕甚欣慰,既然如此,那从今往后,朕的起居饮食一切生活皆由梓潼接手,你也甭去什么犄角旮旯,朕这儿上上下下都交给你打点!”
“啊!”我一时傻眼。
“啊什么?不高兴?”宇文岚吊起眉梢问。
我立马摇头。
自打我诚恳而真挚的表明了我对宇文岚红心恳切的衷心之后,宇文岚果断的将他一应所有的起居生活统统不假他手的交给了我,他母亲的一点不掺假。
要知道,一个皇帝,他的起居,吃饭,喝水,就是出恭那都是一堆的排场,当年我父皇吃个糟蟹那都要几十号人剪金纸一个个贴好折腾一个时辰,如今宇文岚虽然提倡节俭,然而该有的规矩还是一个不拉,那家伙,一个人能干么?
于是紫宸殿就出现了这么个景致,一大早我就被念兹叫起来伺候宇文大爷洗漱更衣虽说每回我都是闭着眼打着哈欠等一切妥当了,怎么瞅都觉着那皇袍比例不对,冠冕好像歪了不过宇文岚就这么顶着歪歪斜斜衣衫不整堂而皇之的上朝去了。
据说京城最近流行不对称美。
中午大爷比较忙,在前头吃公餐于是我能够及时眯到日落三竿接着要迎接皇帝大爷,他老人家下朝就在那榻上歪着美滋滋端着我泡得兰花茶舒坦的闭目养神,我就跟个陀螺一样要伺候他大爷更衣,拿捏按摩,端膳食更令人忍无可忍还得继续忍耐的是大爷吃饭还要用喂的!
有一回我终于眼瞅着自己一日只有一次吃荤机会摆在桌面上头的糖醋里脊肉流着口水却无奈的只能先伺候他大爷喂饱他那无底洞的胃,然则他居然盯着那肉回回都要我喂他吃这一道,那一块夹出去我的肉就痛上一分,最后那满盆子的排骨仅仅剩下最后一块,他大爷的一努嘴示意我再夹,我怒了!
他母亲的是可忍孰不可忍,为了今日的肉,我,我要反抗一回强权!
“陛下!”我啪一身放下筷子道,宇文岚眯着眼正一脸享用不尽的表情,闻言眉梢一吊凤眸一睁扫了过来。
“嗯?”余音一提,硬生生将我那点小火苗扼杀于萌芽状态。
“哦,陛下,您要不要喝点汤,吃多了肉怕会积食!”我谄媚的舀了勺汤递过去,内心却是滂沱血泪怒我不争哀我不幸。
我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猫晚,干的是奴才的活,我容易么我!
那最后一块肉,还是到了龙肚子里去和它的伙伴亲亲热热在了一块。
我悲情的瞧着空了的碗吸了吸鼻子,只觉得再没有比我更凄凉苦逼的皇后了。
一碗鱼肉适时的递到我的鼻子底下,宇文岚似笑非笑的瞧着我,唇角弯弯,道:“那么想吃肉?吃点鱼肉吧!”
“不吃!”我很有骨气的道,惯常我一向不爱吃鱼肉,皆因为鱼肉有刺,而且我不爱吃皮,所以我吃肉也都是挑大块的去了皮的肉,以前我要吃鱼肉都是宫人们剃了刺干干净净给挑出来的,若要我自个吃,宁死我也不动筷。
“朕已经帮你挑了刺了,皮也去了,快吃吧!”宇文岚难得的温柔,伸手捞过我的手抓起了筷箸。
我最终还是没忍得住对御厨高超手艺的馋涎,退而求其次的勉为其难吃了。
今儿个宇文岚许是心情好,没让我再饭后折腾着伺候他大爷沐浴,一旁瞧着我将一应吃食吃了个干净,便让人来给收拾下去,又让宫女太监去放了浴汤。